金丝雀

古风故事他是一国之君,却哄她服个软,后位

发布时间:2023/5/11 18:07:29   

  我是权倾朝野的绫阳长公主。

  父皇驾崩后,以皇帝年幼为由,我顶着牝鸡司晨的骂名,独自把持朝政了三年。

  三年间,我做得很好,可谓把朝野上下都搞得乌烟瘴气,臣民无不怨声载道。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

  这样将来还位于皇弟时,我在世人眼中越不齿下流,他才会越得臣民拥戴。

  而我的“胡作非为”也不过是流于浅表,有桑延替我收拾烂摊子,内部倒也不算太糟糕。

  人人都道长公主荒淫无道,豢养面首无数,一向廉正高洁的宰相娶了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爱卿,你怎么看?」

  妖丽的玫瑰花瓣铺满榻上,我慵懒地伸着一双修长玉腿,任由他将一颗西域进贡的红葡萄送进我口中。

  见我吃完,桑延很自然的笑了。

  「公主自是那朵娇花,微臣甘愿做牛粪,替公主鞍前马后。」

  我闭上眼眸哼了一声,兀自勾唇。

  我与桑延是“情投意合”,去岁末我娶了他当驸马,让他并为了我的三宫六院之首。

  朝堂瞬息万变,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掣肘住这个一手遮天的权臣,所以我选择了……把自己送给他。

  他看我的眼神亦算不上清白。

  我与他皆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人,互相利用似乎是理所应当。

  不笼络住桑延,我怎么对付六部重臣,而对他而言,身为长公主的我亦是他稳固权位最大的靠山。

  「你瘦了,也丰腴了。」他低头,以指尖触了触我的软唇。

  「此话怎讲?」我搂住他。

  「公主殿下的身量依然纤细,身材却变好了。」他笑得像个斯文败类,哼,冠冕堂皇。

  何必说太多,情到浓时还是追求简单的快乐为好。

  「吻我。」

  「嗯。」他嗓音沙哑,应声答。

  桑延吻住我眉心一点朱砂痣,细细描摹过我的眉眼。

  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喧嚣声。

  我不悦地皱眉,谁在外面?

  然我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毕竟在这嵇商国,长公主即是天命,我无需畏惧任何人。

  「听闻阿姊生病了?朕特意前来探望!让开,给朕让开……」

  少年不顾一切冲进来时,焦急如焚的小脸迅速冷了下来,如坠寒天冰窟。

  我愣住了,因为此刻我正坐在他最讨厌的权臣大腿上。

  褚泽不过十七岁,这番火辣的场景恐怕刺激了他的小心脏。

  我嘴唇微一翕动,方悠悠道:「皇帝忙于学习朝政,好早日替本宫分忧,怎的还有闲情逸致跑到这昭阳殿来?」

  「那阿姊又是在做什么?」他语气冷漠,顺便睨了一眼我身旁的桑延。

  我一噎,自是不能失了长公主的威严,心虚道:

  「本宫……本宫在与宰相大人讨论国事,小孩子勿要多管闲事。」

  却见那明黄的龙袍一角更近了一步,几乎要篡夺掉我全部的呼吸。

  褚泽早已比我高出一头,不再是那个瘦弱的少年,形成的阴翳足以将我包围。

  「阿姊不是说过,娶桑延为驸马只是为了玩玩。」

  他咬着牙,不知为何这般恼怒。

  许是觉得本宫太过骄奢淫逸?

  「本宫……就是在玩玩呀。」我无辜地回视向他。

  那三十六个面首我还没碰呢,至于这么凶吗。

  我有洁癖,这些年来唯一碰过的也不过一个俊美无俦的桑延,与他成婚前,感情生活干净得堪比尼姑。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唇角无声地牵扯了下,冷笑着拂袖离去。

  「那朕就恭祝长公主,玩得尽兴!」

  褚泽走后,我悄悄松了口气,心想是时候给皇帝娶门亲了,不然读圣贤书都要读傻了。

  这十六七岁的小子成天憋着,老偷看人家也不是办法。

  桑延道了句恭送陛下后,也从地上缓缓起身,掸去袍角的灰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坐回了原处。

  他继续将我揉进怀中,「公主打算何时还政于陛下?」

  我佯作浑然不知,装聋作哑道:「还什么政?皇帝还太稚嫩,不堪大任。」

  他双眉微微一皱,眼底的柔和消散,语气也陡然凉透:

  「褚绫阳,如果不早日收手,你我的下场未必会得善终。」

  唔,这才是小桑大人的庐山真面目,又阴郁又狡诈,我喜欢。

  我搂住他的脖颈,不知餍足地亲了又亲,他神情略显阴郁,但没有躲开。

  谁知道呢,父皇仙逝前特意叮嘱我,三年为期,若届时褚泽已经可堪大任,就把江山交给他。

  反之则杀之,从皇室里另择继承人。

  我与皇帝并非真姊弟,我是正儿八经的先帝与皇后嫡出公主,从小锦衣玉食惯了。

  而褚泽,则是因为我那太子哥哥意外薨逝后,父皇膝下无有所出,于是经过层层选拔,选了宗室里最聪颖的少年秘定为储君。

  父皇驾崩那年,褚泽才十四岁。

  所以,这孩子被拎到皇宫登基那天,俩眼都还是懵的。

  「大不了就是被贬为庶人呗,有什么好怕的。」我轻笑,两指捏住桑延的薄唇。

  他攥住我水葱似的纤纤玉指,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不若你放弃长公主的头衔,专心当臣的宰相夫人?」

  那不成,本宫就喜欢这阴盛阳衰的状态,不习惯寄人篱下。我果断摇了摇头。

  「那你可愿放弃宰相之位,和我一起隐居田园,粗茶淡饭,当一对民间寻常小夫妻?」我戏谑地反问他。

  他低垂的羽睫犹若展翅欲振的蛾翅,愣了愣,便含蓄笑道:

  「公主金枝玉叶,臣怕您受不了这粗茶淡饭之苦。」

  看吧,我俩都是一路性情的人,阴险城府,只顾自身利益,哪里有什么感情在。

  我捧着脸笑话起他来。

  「陛下在处理林氏党羽案时,可看出睿智稳重,已可堪独当一面。」他提醒我。

  「那便还政吧。」我点点头。「可先为他娶个妻,等生下了皇长子,就能名正言顺,堵住那些老臣的嘴。」

  这法子一拍即合。

  翌日我便下了懿旨,要为陛下充实后宫,希望他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褚泽听说后,却并没有责怪我一意孤行,推拒了亲临选秀,说一切交给我来办。

  于是,从千儿八百张美人画像里,我熬夜亲自挑选,要家世门楣合适还要相貌端庄,看得我眼睛都生疼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慵懒地勾勾手指:

  「德胜,就这张吧,你去拿给皇帝瞧瞧。」

  小太监不一会就打了个千儿回禀,「圣上说极其满意,只要是长公主您选的,您好,他也好。」

  到底他才是一国之君,这么卑微太客气了。

  于是我语重心长地告诉德胜,你去告诉皇帝,应该是他好,本宫也好,只要他满意了,明日本宫就下旨封妃。

  他却很快遣人过来回应我,说封妃不够。

  「既然是长公主看中,应当立即封为皇后。」

  看来是对这女子十万分满意,上赶着就要给人家最高的名分了。

  我喜不自胜,顺便挑了几个姿色家世尚可的,也塞给他成为四妃六嫔。

  封后大典上,桑延为册封使举着全幅皇后仪仗。我则坐在凤座上,一脸慈祥地看着阶下的一对佳儿佳妇。

  事实上我不过比褚泽大五岁,二十二岁倒也还正当妙龄,只是不得不端出一副长姐如母的气度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那天的仪式上,褚泽的脸色并没有我预想的娶到心仪姑娘的喜悦。

  他看我的眼神,居然闪过一丝恨意。

  我凤袍袖口下的手微一收紧,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是嫌我给他配的皇后不好看?

  可我怎么看,吏部尚书家的嫡小姐都是位惊天动地的大美人,顾盼生辉,连我一个女子都直接酥了。

  到了司礼监让他和皇后互揖行礼时,他却是不紧不慢,竟将目光转向了我,问道:

  「长公主希望朕替皇家开枝散叶?」

  我迟钝地点点头。这不废话吗?你开枝散叶了,就省了本宫生儿育女的麻烦。

  才好和桑延这等美男子厮混一辈子,缠缠绵绵到老啊。

  我没有多想那日褚泽脸色的苍白,满心只觉得完成了他的终身大事,长舒一口气。

  他重重地点头,鼻音略沉:

  「那好,朕一定如阿姊所愿。」

  帝后大婚后,我遵守诺言,开始一点点还政于褚泽,首先就是把昭阳殿给他腾了出来。

  昭阳殿是历代皇帝处理政务的居所,被我牝鸡司晨住了这么久,连寝殿内的陈设都染上了淡淡的女儿香。

  我说要搬走时,褚泽却拦住我说:

  「无妨,阿姊住习惯了,先继续在这里住着便是。朕在偏殿住即可。」

  这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他嫌挤的话,可以提出继续住在自己的长庆殿。

  可他不仅没拒绝,还非要和我挤在一处……

  于是从那以后,白日里他便在昭阳殿正殿,陪我一起批阅奏章,处理事宜。

  见到宰相桑延过来时,我习惯性想上手去拥他,却碍于褚泽在,嘴唇无声地努了努,尴尬地收回手。

  「爱卿有何事禀报?」

  桑延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分深意,再看了看皇帝。「臣今日要禀报的是西南水患的处理事宜……」

  我恍然大悟,暗戳戳心想,这厮是在防着我与桑延亲密吧。

  可恶的臭弟弟,鬼心思多着呢。

  但是,他在昭阳殿几乎是天天待着,很少甚至估计都没有踏进过后宫,临幸那堆我给他批发的妃子们。

  连雨露都没有,更别提雨露均沾了。

  我忍不住劝道:「阿泽,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不是,我是指怎么一个人睡得着?」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吟吟道:

  「不是有阿姊陪着我吗?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并不怕黑,放心。」

  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呆脑壳,我不是这个意思。

  再说了,你无欲无求不代表阿姊我也无欲无求,你成天在本宫身边,我怎么和桑延亲密无间地贴贴?

  于是我再接再厉,几乎挑明了暗示:

  「咳,长姐给你纳了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妃子,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就一点也不想……」

  「阿姊不是说要朕开枝散叶么?只要能开枝散叶就好,何须管这么多。」他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来,突然打断我说。

  开枝散叶?你在昭阳殿一屁股坐着就能开枝散叶了?

  我严重怀疑司寝的嬷嬷没教好他怎么召嫔妃侍寝。

  为此,我还专门去了趟司寝局,那些个太监嬷嬷却无辜地告诉我:

  「长公主有所不知,陛下早就习得了此道,还自己拿走了不少书钻研学习。」

  我定定地低头,见档册上记满了皇帝拿走的书目。

  我傻了眼,身为他长姐的我虽成了婚,都不晓得如此繁多的花样。

  他一个十天半月都不踏进后宫半步的男子,看这些书,是专门找着上火的对么?

  然而这些都是小节,他处理朝政时手段的果决毒辣才真正令我讶然。

  譬如八月份,我和桑延暗中帮助他料理了临王褚江的蠢蠢欲动,许以好处,本想安抚临王,日后再慢慢削藩,却意外被褚泽知道了。

  他不顾我和桑延对兵力的考虑,而是直接拿出虎符,下令出兵与临王兵戎相向。

  这一举动着实震惊了朝野,都认为陛下一意孤行之举,是过于鲁莽。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褚泽却用他卓越的军事谋略,以少敌多,大破叛党军。

  凯旋的那一日,桑延忧心忡忡地告诉我,陛下处置了临王。

  我本以为会流放,结果褚泽的处置却令我大跌眼镜——

  褚泽竟然下令把他的叔叔施以炮烙、车裂,最后再煮熟了喂给他的儿子,满门抄斩,连女眷都不留。

  「陛下的手段看似雷厉风行,斩草除根,只是如此暴戾加上新颁布的苛政,臣怕……」桑延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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