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丝雀 >> 金丝雀生活环境 >> 故事我从战场捡一男孩养大,他却先下媚药后
1
“公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怀安从梦中猛然惊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定定地看着被自己紧握着的黑色锦囊,又突然将它扔到一旁,像是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郎君,怎么了?”
竹春站在屏风外,语气担忧。
“无事,你退下吧。”怀安慌张地捡起锦囊,藏入暗盒中,生怕被别人发现。
又额外吩咐了一句:“此事,不要告诉母君。”
竹春似是恍然大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郎君不必害羞,您也到了该知人事的年岁。明日我便上报陛下,为您安排女官教学。”
“我……”怀安想要反驳,却更害怕被竹春发现端倪,只好应了下来,搪塞过去。
翌日。
怀安候在大明宫外,等待女官通传。
“郎君请。”
他看到来人,忙不迭地作揖行礼,“谢大人安。”
谢玉,宫中一品女官,女帝心腹,地位超然。
“郎君有礼。”
谢玉的礼数自然是周到的,可话语里的冷淡任谁也听得出来。
怀安已然习惯。
莫名的,那人的话浮现在他脑海中:你是凉国皇室之子……
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是大周女帝的养子,并非什么凉国后人。
她们看不上他,皆是因为他是男子,而非女子。
进入殿内,怀安低垂着头,不敢乱看。
“敬叩金安。”
“起吧。”
他这才抬起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这一眼,却让他愣在原地。
一袭素色常服,三千青丝仅用红色发带束起,慵懒随意,像是寻常人家的女郎。
怀安连忙收回目光,头更低了些。
再看下去,他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成为不被饶恕的罪责。
2
“何事?”
我转过身,看向沉默不语的怀安。
他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儿臣想了解周凉之战的历史。”
我放下手中书册,坐到书案后,似是随口一问:“为何突然问这个?”
他神色纠结,“儿臣不敢说。”
“允。”
“前些日子,儿臣路过太学时,听见太傅正在给皇姐们讲解这一段历史,故而心生好奇,有此一问。”
“呵。”我冷笑一声,“孤怎么记得,重华宫离太学,尚有一段距离?”
怀安匆忙跪下,“儿臣知错。”
“回去将《男诫》《男德》抄写十遍。”
“臣,领旨谢恩。”
就在他准备退下时,我突然叫住他。
“说说你是怎么看待周凉之战的。”
怀安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搓着衣角。
“不想说?”
一句简单的质问,压迫感扑面而来。
怀安突然反应过来,即使她穿着简单的素衣,她也是大周的女帝,周凉之战的统帅。
不可违逆。
“名垂千古。”
这是他的答案。
听到这四个字,我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出了声。
“你见过血吗?”
我走到他面前,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我。
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我的身影,单纯、天真、不谙世事……
我突然失去了兴趣。
“凉州城外有一个湖,叫血湖,那是凉国人的血浇灌而成。”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怀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史书中不是这么写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漠,“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是吗?”
怀安失魂落魄地回到重华宫,发了疯似的将所有史书翻出来。
他一本一本地看过去。
撕掉。
假的!全是假的!
“郎君,发生了何事?”
竹春匆忙赶来,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你可知凉州城外有一片血湖?”
竹春摇头,“奴从未出过国都。”
怀安跪坐在地上,神色迷茫,“凉州……凉国……”
那人的话如魔音般萦绕在他耳边。
他猛地站起身,“准备东西,我要出宫。”
3
风月楼。
“公子还是来了。”
怀安坐在他对面,看着桌上准备好的茶水,眉头紧皱,“你知道我要来?”
那人嘴角微扬,“阿九在大周多年,总不能什么准备也不做。”
“你叫阿九?”
“既是风月楼苏玖,也是凉国阿九。不过,无论公子唤我什么,我都会应。”
怀安拿出黑色锦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条不归路。”
苏玖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慢悠悠地晃了晃,“公子想看吗?”
怀安默不作声。
“其实,我希望你来,又希望你不来。”苏玖似是感叹,似是遗憾,“公子为何要来呢?”
怀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死死地盯着他,“血湖是什么?”
“血湖啊……”苏玖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他倾诉,“湖底埋葬着凉国人的尸骨,湖水流淌着凉国人的鲜血。”
“那里,是一座坟墓,凉国的坟墓。”
怀安感觉自己正身处于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会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是谁?”
苏玖把玩着锦囊的手一顿,“公子,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到底是谁?”
苏玖抬头注视着他,摇头叹息道:“永熙三十六年,周凉之战末,皇太女周晏清于血湖边救下一幼童,赐名……”
窗外一声惊雷,刹那间暴雨如注。
“怀安。”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怀安浑身颤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他感觉被人拽进了一片漆黑的沼泽中,铁锈味的泥沼灌入他的口鼻,他拼命地挣扎,却挣脱不开。
“你在骗我。”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腰间有一株春情花刺青,那是凉国的圣花。”
4
五日后。
“陛下,南夷战事将起,望陛下早日定下统帅人选。”
武官们纷纷应和,恨不得立刻上阵杀敌。
我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朝堂瞬间归于平静。
“诸卿心中,可有人选?”
兵部尚书谢澜向左一步,躬身作揖,“臣认为,陛下可……御驾亲征!”
四个字砸得所有人呆若木鸡。
“不可。”“这万万不可。”“乱臣贼子。”“不安好心。”
……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趁着没人注意,谢澜大逆不道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够了!此事明日再议。”
我站起身,衣袖一甩,怒容满面地向紫宸殿走去。
谢玉跟在我身后,“意料之中的反对,陛下为何还要生气?”
我看向大臣们离宫的背影,语气平静,“不做给他们看,他们怎么揣摩圣意?”
紫宸殿。
骠骑大将军李木秋跪在地上,“今天就算打死臣,臣也不会同意。”
“你死了,还需要你同意吗?”我双手扶额,无奈却也坚定,“朕心意已决,无人能改。”
“那便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扶她起身,“将军知道当年我为何要攻打凉国吗?”
“因为不能给凉国时间。”我站在舆图前,指着凉州城的位置说道,“这里,若是给他百年时间,大周必亡。”
“而现在,大周强,南夷弱,只需要一场战役,南夷就能变成南州。”
我转身看着殿内的三位心腹大臣,野心昭然若揭。
“朕要让这张舆图上,只留下大周的名字!”
5
出征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
怀安收到消息来寻我时,我正在擦拭佩剑和盔甲。
“帝君。”
我抬眼看着他,才发现他竟消瘦了不少。
“您为何要御驾出征?”他低垂着头,声音喑哑,“大周有那么武将,您为何要亲自去?”
“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
“五百年前,这把剑叫太平,是前朝梁国皇帝的佩剑,非男子不能碰。”我拔出剑,一股冰冷肃杀之意扑面而来,“三百年前,梁哀王之妻以太平剑斩之,梁国覆灭,大周兴盛。”
“故,改名镇国,镇大周之国。”
剑归于鞘,我拿起书案上的史书,翻到周元帝那一页。
“以前我很疑惑,为何在周元帝前,史书上无一女子被记载。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史书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元帝开创先河,而朕要做的,就是让这条河奔腾不息地流下去。”
史书被风吹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墨迹未干,力透纸背。
周。
怀安看到史书,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句话。
他翻遍史书,只找到了这短短的一句。而这寥寥几笔,却已经是凉国的全部。
然后,被人遗忘。
这就是凉国的命运。
“南夷,会和凉国一样吗?”
我擦拭着盔甲上仍未褪色的血污,眼神骤冷,“斩草除根。”
在这一瞬间,怀安感觉自己眼中的世界全部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她的身影。
只看得到她的身影。
他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匍匐在地上,仰望她;一半漂浮在空中,审视她。
“母君,儿臣想为您送行,望母君应允。”
6
出征那日,我站在城墙上亲自擂鼓鸣金。
鼓声起,五万大军手执长枪,踩着鼓点高声呐喊。
“杀!杀!杀!”
我拔出镇国剑,直指苍穹。
“此战,必胜!”
嘹亮的女声响彻云霄,“必胜!”
怀安站在谢玉身后,眼中却只容纳得下那一人的身影。
他的心随着她擂鼓的动作剧烈地起伏着。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仿佛要把她刻在自己心里,永远铭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怀安耳边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
他冲了过去,挡在她身后。
利箭刺入他的肩膀,钻心的疼痛让他跌倒在地。
他落入一个怀抱,听见那人的呼喊,“传太医!”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可藏在衣袖中的冰凉的匕首提醒着他,还差一步。
最后一步。
漆黑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向她刺去,却在刺破外袍后未能再寸进半分。
“失败了啊……”
怀安怔怔地看向天空,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懊悔莫及,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等待着帝王的宣判。
前往南夷边境的御驾上。
我看着谢玉呈上来的匕首,神色漠然。
“抓到了吗?”
谢玉欲言又止。
“怎么?李木秋是打算辞官养老吗?”
“抓到是抓到了。”谢玉顿了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是,那人和李将军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呵。”我冷笑一声,脑海中闪过各种阴谋诡计,“一国将军和敌国逆贼搅和在一起,她是准备谋反吗!”
“陛下!”谢玉跪在我面前,“木秋绝无此意!”
“让她带人来见我。”
一炷香后,李木秋抱着苏玖跪在御驾前。
“求陛下,留他一命。”
苏玖抓着她的衣襟,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你这又是何必?与我沾染上,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不可能看着你去死。”
“够了!”我推门而出,冷冷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李木秋,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朕,背叛大周吗!”
明明是初春的天,在场的每个人却感到一股寒意蔓延,冻得人喘不上气。
“臣不敢!”李木秋叩首以拜,“臣……我只是想留他一命,其余的,任由陛下处置。”
我无法忽视她话语中的绵绵情意。
可我更无法接受,与我一同长大的好友,我的心腹大臣,大周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敌国逆贼下跪求情。
元帝一剑斩出了这个盛世,让女子不用再卑躬屈膝,不用再一心讨好男人,不用再困于后宅做男人手中的金丝雀。
可她跪下了。
7
“留他一命?”我勾唇一笑,目光停留在大军最后方的红色车架上,“好啊。”
“那儿,还是死,你们自己选。”
我把刺杀用的匕首扔到她们面前,“一盏茶的时间,你们好好考虑。”
李木秋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突变。
“陛下,陛下,求您,不要!”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苏玖,跪着挪动到我脚下,拽着我的衣摆乞求道,“求求您了,不要。”
“怎么?不是让我留他一命吗?”我蹲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朕会特意下旨留他一命,爱卿可是觉得,朕此举不妥?”
“那……那可是娼营啊……”
“是啊,当年凉国进犯,被掳掠的大周百姓是什么下场,爱卿不会不记得吧?”我拍了拍李木秋的肩,缓缓说道,“如今一报还一报,他来替当年的凉国赎罪,有何不可?”
“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娼营。记得,留一条活命。”
夜深,大军原地扎营。
谢玉带着一身凉气走进营帐,“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我合上手中的舆图,发出一声冷笑,“我倒不知道,我身边还有痴情种。”
谢玉长叹一口气,“木秋必是被那人蛊惑,还望陛下从轻处置。”
我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信吗?苏玖爱不爱我不知道,李将军可是爱得不得了。”
“三夫六妾可以不要,前途地位可以不要,尊严面子可以不要,就要一个凉国逆贼,你说她爱不爱?”
谢玉默不作声。
“罢了,派人把她送回去,严加看管。”
“微臣领旨谢恩。”谢玉松了口气,突然又话锋一转,“那……那位呢?”
8
“你觉得呢?”
我起身向营帐外走去,谢玉跟在我身后。
“按律,当株连九族。”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发出一声轻笑,“听你这个语气,是觉得我不会这么处置?”
“我的疑惑,陛下仍未给出答案,不是吗?”谢玉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那日也是这么一轮明月,您收养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孩子,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恰好站在关押罪犯的营帐前。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那日的月亮很美,又或许是他长得不错,我想留他一命,就留了。”
“我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当然,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我挥了挥手,让谢玉退下,独自一人走进营帐。
怀安跪坐在地上,双手被锁链高高挂起。
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让他死,但也不敢让他活得太好。
“你来了。”他仰起头,面色苍白,“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我掐了上去,缓缓用力。
因为窒息,他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他闭上眼,丝毫没有挣扎地接受着我的审判。
“你以为,朕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吗?”我甩开他,擦了擦自己的手,将帕子丢到一旁,“朕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选择背叛朕。”
怀安怔怔地盯着地上的手帕,那是他亲自绣的,他不会认错。
“从你被凉国逆贼找上的那天起,朕就在赌,你会怎么选?你选了凉国,选择报仇,朕不怪你。”
“只是可惜,朕输了。”
十八岁的我输了,输在愚蠢和善良。
可现在的我不会输。
“养好伤后,送去娼营。记住,留条命。”
9
南城。
这是大周在南边最大的城池,再往南几百里,就到了南裕关。
关外,就是南夷的地盘。
“已经安排好了,大军暂时在此修整。”谢玉站在堂前,将密折递给我,“南夷欲派使臣求和。”
我看都未看,转手扔进火盆,“不见。按原计划行事。”
谢玉微微颔首,“还有一事。”
她的语气颇有些迟疑,“李将军想在回京前见您一面。”
看到李木秋的一瞬,我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褪去战袍,扮作一副寻常女郎家的模样,少了些杀伐,多了些温柔。
“知错了?”我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臣,何错之有?”
不等我说话,她便站起身,双拳紧握,声音嘶哑,“错在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还是错在我为心上人求情?臣乃是大周的将军,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这将军,不做也罢!”
“你放肆!”
我怒极,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她,“李木秋,你贵为大周的将军,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此乃一错。”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你受百姓爱戴,却要为了一个敌国逆贼弃大周百姓于不顾,此乃二错。”
“现如今,你为了一个男人下跪求情,挂冠求去,你对得起元帝?对得起你自己吗!”
李木秋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几近崩溃,“可我只是爱他啊,这有什么错呢?”
“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我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底的失望难以掩饰,“是,我不懂。因为我不敢懂。”
“我若爱上一个人,朕会如何?大周会如何?谁敢赌?”
“你难道要朕用大周的未来去赌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吗?”
“当然,朕也不想懂。”
10
谢玉进来时,我正在伏案书写。
她小心翼翼地叫人把屋子收拾干净,随即站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娼营如何了?”
谢玉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说道:“因为李将军的存在,没人敢对苏玖下手。至于那位,刚养好伤,明日就会送去娼营。”
我放下湖笔,审视着自己写的字,“若她不闹,她的心上人还能在她的庇护下活得好好的,可惜,非要闹到朕这里来。”
我摇了摇头,重新换了张纸,“今晚就派人把她送回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已经安排……。”
还没等她说完,门外的女官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陛下,反贼死了……李将军动的手。”
死亡般的沉默。
“李木秋人呢?”我双手撑着桌案,语气有些焦急,“人呢!”
女官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抱着反贼尸体,自刎于江边。随后……坠入江中,不见踪影。”
我愣了几息,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眶发红。
“李木秋啊李木秋,你看,朕说的没错,为什么要懂呢?为什么!”
“朕不懂,也不会懂,更不能懂。”
“吩咐礼部准备吊文,让他们想清楚,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我站起身,神色已然平静,“还有,让太史馆的人抹去苏玖的痕迹。朕不想看到,大周将军为一郎君自刎跳河这种东西。”
“写不好,就去河里喂鱼。”
谢玉低垂着头,“谨遵陛下旨意。”
11
次日,南夷送信意欲求和。
信上的要求很简单——和亲。
只要大周同意,他们便让出三城,签订十年盟约,互不侵犯。
想要求和的保守派不在少数,毕竟只要送出去一个人,就可以换回来三座城池。
比起打仗,她们更愿意选择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请陛下三思!”
我冷眼瞧着这些下跪劝诫的官员,压着一腔怒火道:“为了三座城池,送人去和亲,再给南夷十年喘息之机,朕是该说你们怂,还是该说你们蠢!”
“打仗劳民伤财,如今有更好的选择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三城,此乃上上选。”户部侍郎扬声道,“至于和亲之人,南夷并未要求,而我们正好有个现成的。”
“怀安,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购买专栏解锁剩余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