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故事我从战场捡一男孩养大,他却先下媚药后

发布时间:2025/3/28 10:26:27   

1

“公子,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怀安从梦中猛然惊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定定地看着被自己紧握着的黑色锦囊,又突然将它扔到一旁,像是什么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郎君,怎么了?”

竹春站在屏风外,语气担忧。

“无事,你退下吧。”怀安慌张地捡起锦囊,藏入暗盒中,生怕被别人发现。

又额外吩咐了一句:“此事,不要告诉母君。”

竹春似是恍然大悟,忍不住地笑出了声,“郎君不必害羞,您也到了该知人事的年岁。明日我便上报陛下,为您安排女官教学。”

“我……”怀安想要反驳,却更害怕被竹春发现端倪,只好应了下来,搪塞过去。

翌日。

怀安候在大明宫外,等待女官通传。

“郎君请。”

他看到来人,忙不迭地作揖行礼,“谢大人安。”

谢玉,宫中一品女官,女帝心腹,地位超然。

“郎君有礼。”

谢玉的礼数自然是周到的,可话语里的冷淡任谁也听得出来。

怀安已然习惯。

莫名的,那人的话浮现在他脑海中:你是凉国皇室之子……

他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是大周女帝的养子,并非什么凉国后人。

她们看不上他,皆是因为他是男子,而非女子。

进入殿内,怀安低垂着头,不敢乱看。

“敬叩金安。”

“起吧。”

他这才抬起头,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这一眼,却让他愣在原地。

一袭素色常服,三千青丝仅用红色发带束起,慵懒随意,像是寻常人家的女郎。

怀安连忙收回目光,头更低了些。

再看下去,他害怕自己的心跳声会成为不被饶恕的罪责。

2

“何事?”

我转过身,看向沉默不语的怀安。

他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儿臣想了解周凉之战的历史。”

我放下手中书册,坐到书案后,似是随口一问:“为何突然问这个?”

他神色纠结,“儿臣不敢说。”

“允。”

“前些日子,儿臣路过太学时,听见太傅正在给皇姐们讲解这一段历史,故而心生好奇,有此一问。”

“呵。”我冷笑一声,“孤怎么记得,重华宫离太学,尚有一段距离?”

怀安匆忙跪下,“儿臣知错。”

“回去将《男诫》《男德》抄写十遍。”

“臣,领旨谢恩。”

就在他准备退下时,我突然叫住他。

“说说你是怎么看待周凉之战的。”

怀安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搓着衣角。

“不想说?”

一句简单的质问,压迫感扑面而来。

怀安突然反应过来,即使她穿着简单的素衣,她也是大周的女帝,周凉之战的统帅。

不可违逆。

“名垂千古。”

这是他的答案。

听到这四个字,我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出了声。

“你见过血吗?”

我走到他面前,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我。

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我的身影,单纯、天真、不谙世事……

我突然失去了兴趣。

“凉州城外有一个湖,叫血湖,那是凉国人的血浇灌而成。”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让怀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史书中不是这么写的!”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漠,“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是吗?”

怀安失魂落魄地回到重华宫,发了疯似的将所有史书翻出来。

他一本一本地看过去。

撕掉。

假的!全是假的!

“郎君,发生了何事?”

竹春匆忙赶来,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你可知凉州城外有一片血湖?”

竹春摇头,“奴从未出过国都。”

怀安跪坐在地上,神色迷茫,“凉州……凉国……”

那人的话如魔音般萦绕在他耳边。

他猛地站起身,“准备东西,我要出宫。”

3

风月楼。

“公子还是来了。”

怀安坐在他对面,看着桌上准备好的茶水,眉头紧皱,“你知道我要来?”

那人嘴角微扬,“阿九在大周多年,总不能什么准备也不做。”

“你叫阿九?”

“既是风月楼苏玖,也是凉国阿九。不过,无论公子唤我什么,我都会应。”

怀安拿出黑色锦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条不归路。”

苏玖从他手中夺了过来,慢悠悠地晃了晃,“公子想看吗?”

怀安默不作声。

“其实,我希望你来,又希望你不来。”苏玖似是感叹,似是遗憾,“公子为何要来呢?”

怀安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死死地盯着他,“血湖是什么?”

“血湖啊……”苏玖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他倾诉,“湖底埋葬着凉国人的尸骨,湖水流淌着凉国人的鲜血。”

“那里,是一座坟墓,凉国的坟墓。”

怀安感觉自己正身处于悬崖边,再往前一步,就会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我是谁?”

苏玖把玩着锦囊的手一顿,“公子,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到底是谁?”

苏玖抬头注视着他,摇头叹息道:“永熙三十六年,周凉之战末,皇太女周晏清于血湖边救下一幼童,赐名……”

窗外一声惊雷,刹那间暴雨如注。

“怀安。”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

怀安浑身颤抖,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他感觉被人拽进了一片漆黑的沼泽中,铁锈味的泥沼灌入他的口鼻,他拼命地挣扎,却挣脱不开。

“你在骗我。”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腰间有一株春情花刺青,那是凉国的圣花。”

4

五日后。

“陛下,南夷战事将起,望陛下早日定下统帅人选。”

武官们纷纷应和,恨不得立刻上阵杀敌。

我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朝堂瞬间归于平静。

“诸卿心中,可有人选?”

兵部尚书谢澜向左一步,躬身作揖,“臣认为,陛下可……御驾亲征!”

四个字砸得所有人呆若木鸡。

“不可。”“这万万不可。”“乱臣贼子。”“不安好心。”

……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

趁着没人注意,谢澜大逆不道地冲我翻了个白眼。

“够了!此事明日再议。”

我站起身,衣袖一甩,怒容满面地向紫宸殿走去。

谢玉跟在我身后,“意料之中的反对,陛下为何还要生气?”

我看向大臣们离宫的背影,语气平静,“不做给他们看,他们怎么揣摩圣意?”

紫宸殿。

骠骑大将军李木秋跪在地上,“今天就算打死臣,臣也不会同意。”

“你死了,还需要你同意吗?”我双手扶额,无奈却也坚定,“朕心意已决,无人能改。”

“那便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扶她起身,“将军知道当年我为何要攻打凉国吗?”

“因为不能给凉国时间。”我站在舆图前,指着凉州城的位置说道,“这里,若是给他百年时间,大周必亡。”

“而现在,大周强,南夷弱,只需要一场战役,南夷就能变成南州。”

我转身看着殿内的三位心腹大臣,野心昭然若揭。

“朕要让这张舆图上,只留下大周的名字!”

5

出征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

怀安收到消息来寻我时,我正在擦拭佩剑和盔甲。

“帝君。”

我抬眼看着他,才发现他竟消瘦了不少。

“您为何要御驾出征?”他低垂着头,声音喑哑,“大周有那么武将,您为何要亲自去?”

“知道这把剑叫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

“五百年前,这把剑叫太平,是前朝梁国皇帝的佩剑,非男子不能碰。”我拔出剑,一股冰冷肃杀之意扑面而来,“三百年前,梁哀王之妻以太平剑斩之,梁国覆灭,大周兴盛。”

“故,改名镇国,镇大周之国。”

剑归于鞘,我拿起书案上的史书,翻到周元帝那一页。

“以前我很疑惑,为何在周元帝前,史书上无一女子被记载。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史书永远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元帝开创先河,而朕要做的,就是让这条河奔腾不息地流下去。”

史书被风吹到最后一页,上面的字墨迹未干,力透纸背。

周。

怀安看到史书,脑海里不禁想起了那句话。

他翻遍史书,只找到了这短短的一句。而这寥寥几笔,却已经是凉国的全部。

然后,被人遗忘。

这就是凉国的命运。

“南夷,会和凉国一样吗?”

我擦拭着盔甲上仍未褪色的血污,眼神骤冷,“斩草除根。”

在这一瞬间,怀安感觉自己眼中的世界全部失去了颜色,只剩下她的身影。

只看得到她的身影。

他好像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匍匐在地上,仰望她;一半漂浮在空中,审视她。

“母君,儿臣想为您送行,望母君应允。”

6

出征那日,我站在城墙上亲自擂鼓鸣金。

鼓声起,五万大军手执长枪,踩着鼓点高声呐喊。

“杀!杀!杀!”

我拔出镇国剑,直指苍穹。

“此战,必胜!”

嘹亮的女声响彻云霄,“必胜!”

怀安站在谢玉身后,眼中却只容纳得下那一人的身影。

他的心随着她擂鼓的动作剧烈地起伏着。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仿佛要把她刻在自己心里,永远铭记。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怀安耳边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

他冲了过去,挡在她身后。

利箭刺入他的肩膀,钻心的疼痛让他跌倒在地。

他落入一个怀抱,听见那人的呼喊,“传太医!”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可藏在衣袖中的冰凉的匕首提醒着他,还差一步。

最后一步。

漆黑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向她刺去,却在刺破外袍后未能再寸进半分。

“失败了啊……”

怀安怔怔地看向天空,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懊悔莫及,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等待着帝王的宣判。

前往南夷边境的御驾上。

我看着谢玉呈上来的匕首,神色漠然。

“抓到了吗?”

谢玉欲言又止。

“怎么?李木秋是打算辞官养老吗?”

“抓到是抓到了。”谢玉顿了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只是,那人和李将军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呵。”我冷笑一声,脑海中闪过各种阴谋诡计,“一国将军和敌国逆贼搅和在一起,她是准备谋反吗!”

“陛下!”谢玉跪在我面前,“木秋绝无此意!”

“让她带人来见我。”

一炷香后,李木秋抱着苏玖跪在御驾前。

“求陛下,留他一命。”

苏玖抓着她的衣襟,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你这又是何必?与我沾染上,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不可能看着你去死。”

“够了!”我推门而出,冷冷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李木秋,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你要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朕,背叛大周吗!”

明明是初春的天,在场的每个人却感到一股寒意蔓延,冻得人喘不上气。

“臣不敢!”李木秋叩首以拜,“臣……我只是想留他一命,其余的,任由陛下处置。”

我无法忽视她话语中的绵绵情意。

可我更无法接受,与我一同长大的好友,我的心腹大臣,大周的将军,竟然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敌国逆贼下跪求情。

元帝一剑斩出了这个盛世,让女子不用再卑躬屈膝,不用再一心讨好男人,不用再困于后宅做男人手中的金丝雀。

可她跪下了。

7

“留他一命?”我勾唇一笑,目光停留在大军最后方的红色车架上,“好啊。”

“那儿,还是死,你们自己选。”

我把刺杀用的匕首扔到她们面前,“一盏茶的时间,你们好好考虑。”

李木秋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脸色突变。

“陛下,陛下,求您,不要!”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苏玖,跪着挪动到我脚下,拽着我的衣摆乞求道,“求求您了,不要。”

“怎么?不是让我留他一命吗?”我蹲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朕会特意下旨留他一命,爱卿可是觉得,朕此举不妥?”

“那……那可是娼营啊……”

“是啊,当年凉国进犯,被掳掠的大周百姓是什么下场,爱卿不会不记得吧?”我拍了拍李木秋的肩,缓缓说道,“如今一报还一报,他来替当年的凉国赎罪,有何不可?”

“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娼营。记得,留一条活命。”

夜深,大军原地扎营。

谢玉带着一身凉气走进营帐,“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我合上手中的舆图,发出一声冷笑,“我倒不知道,我身边还有痴情种。”

谢玉长叹一口气,“木秋必是被那人蛊惑,还望陛下从轻处置。”

我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信吗?苏玖爱不爱我不知道,李将军可是爱得不得了。”

“三夫六妾可以不要,前途地位可以不要,尊严面子可以不要,就要一个凉国逆贼,你说她爱不爱?”

谢玉默不作声。

“罢了,派人把她送回去,严加看管。”

“微臣领旨谢恩。”谢玉松了口气,突然又话锋一转,“那……那位呢?”

8

“你觉得呢?”

我起身向营帐外走去,谢玉跟在我身后。

“按律,当株连九族。”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发出一声轻笑,“听你这个语气,是觉得我不会这么处置?”

“我的疑惑,陛下仍未给出答案,不是吗?”谢玉抬眼望着天上的月亮,感叹道,“那日也是这么一轮明月,您收养了一个本该死去的孩子,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恰好站在关押罪犯的营帐前。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那日的月亮很美,又或许是他长得不错,我想留他一命,就留了。”

“我可以让他生,也可以让他死。当然,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我挥了挥手,让谢玉退下,独自一人走进营帐。

怀安跪坐在地上,双手被锁链高高挂起。

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让他死,但也不敢让他活得太好。

“你来了。”他仰起头,面色苍白,“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我掐了上去,缓缓用力。

因为窒息,他的脸渐渐有了血色。

他闭上眼,丝毫没有挣扎地接受着我的审判。

“你以为,朕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吗?”我甩开他,擦了擦自己的手,将帕子丢到一旁,“朕给过你机会,可你还是选择背叛朕。”

怀安怔怔地盯着地上的手帕,那是他亲自绣的,他不会认错。

“从你被凉国逆贼找上的那天起,朕就在赌,你会怎么选?你选了凉国,选择报仇,朕不怪你。”

“只是可惜,朕输了。”

十八岁的我输了,输在愚蠢和善良。

可现在的我不会输。

“养好伤后,送去娼营。记住,留条命。”

9

南城。

这是大周在南边最大的城池,再往南几百里,就到了南裕关。

关外,就是南夷的地盘。

“已经安排好了,大军暂时在此修整。”谢玉站在堂前,将密折递给我,“南夷欲派使臣求和。”

我看都未看,转手扔进火盆,“不见。按原计划行事。”

谢玉微微颔首,“还有一事。”

她的语气颇有些迟疑,“李将军想在回京前见您一面。”

看到李木秋的一瞬,我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褪去战袍,扮作一副寻常女郎家的模样,少了些杀伐,多了些温柔。

“知错了?”我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跪在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臣,何错之有?”

不等我说话,她便站起身,双拳紧握,声音嘶哑,“错在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还是错在我为心上人求情?臣乃是大周的将军,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这将军,不做也罢!”

“你放肆!”

我怒极,拿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她,“李木秋,你贵为大周的将军,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此乃一错。”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你受百姓爱戴,却要为了一个敌国逆贼弃大周百姓于不顾,此乃二错。”

“现如今,你为了一个男人下跪求情,挂冠求去,你对得起元帝?对得起你自己吗!”

李木秋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几近崩溃,“可我只是爱他啊,这有什么错呢?”

“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我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底的失望难以掩饰,“是,我不懂。因为我不敢懂。”

“我若爱上一个人,朕会如何?大周会如何?谁敢赌?”

“你难道要朕用大周的未来去赌一份虚无缥缈的爱情吗?”

“当然,朕也不想懂。”

10

谢玉进来时,我正在伏案书写。

她小心翼翼地叫人把屋子收拾干净,随即站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娼营如何了?”

谢玉深吸一口气,字斟句酌地说道:“因为李将军的存在,没人敢对苏玖下手。至于那位,刚养好伤,明日就会送去娼营。”

我放下湖笔,审视着自己写的字,“若她不闹,她的心上人还能在她的庇护下活得好好的,可惜,非要闹到朕这里来。”

我摇了摇头,重新换了张纸,“今晚就派人把她送回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已经安排……。”

还没等她说完,门外的女官神色慌张地跑进来,“陛下,反贼死了……李将军动的手。”

死亡般的沉默。

“李木秋人呢?”我双手撑着桌案,语气有些焦急,“人呢!”

女官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抱着反贼尸体,自刎于江边。随后……坠入江中,不见踪影。”

我愣了几息,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眶发红。

“李木秋啊李木秋,你看,朕说的没错,为什么要懂呢?为什么!”

“朕不懂,也不会懂,更不能懂。”

“吩咐礼部准备吊文,让他们想清楚,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我站起身,神色已然平静,“还有,让太史馆的人抹去苏玖的痕迹。朕不想看到,大周将军为一郎君自刎跳河这种东西。”

“写不好,就去河里喂鱼。”

谢玉低垂着头,“谨遵陛下旨意。”

11

次日,南夷送信意欲求和。

信上的要求很简单——和亲。

只要大周同意,他们便让出三城,签订十年盟约,互不侵犯。

想要求和的保守派不在少数,毕竟只要送出去一个人,就可以换回来三座城池。

比起打仗,她们更愿意选择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

“请陛下三思!”

我冷眼瞧着这些下跪劝诫的官员,压着一腔怒火道:“为了三座城池,送人去和亲,再给南夷十年喘息之机,朕是该说你们怂,还是该说你们蠢!”

“打仗劳民伤财,如今有更好的选择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三城,此乃上上选。”户部侍郎扬声道,“至于和亲之人,南夷并未要求,而我们正好有个现成的。”

“怀安,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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