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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代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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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传说
全三期
鸩酒勿饮(中)
文/半碗茶
叁
前后又过了半月,赵隐丝毫不提要送走昔言的事情,她便有些着急。不能出赵府,便不算是完成和赵隐的承诺,便不能回女几山。
官兵气势汹汹包围赵府时,赵隐搁下手里的药碗,氤氲着碎光的眼底慢慢凝结成霜。
坐在一边的昔言见状屏气道:“昔言出去看看。”
“不必。你待在这里别动。”他出去的时候看了昔言片刻,神色复杂。
官兵整整齐齐站满宅院上下,那为首的男子一袭素衣,冷清地问道:“家父生前托大人寻仙物,大人便出去了许久。现在祭祀之事已经快要准备妥当,不知大人可否寻到仙物?”
“自然。”赵隐淡淡回应。
几个下人从后院抬着半人高的笼子过来,赵隐敛袖打开,捉出一只鸡,抬手扔去官兵的方向。
没有命令,那些官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那只鸡在他们身上“咯咯咯”地跳来跳去。
早在赵隐捉出鸡的那一刻,为首男子的脸就白了。一出闹剧还未收场,他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
赵隐含着笑意的声音传来:“神鸡报晓,大吉之兆,用来祭祀再好不过。”
先前托赵隐去仙山找仙物的是原城主,为的不过是祭祀一事。他也便在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女几山。而如今原城主已去,祭祀之事却交到了幼子方锦回手中。
可他不愿交出仙物了,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打算将昔言交出去过。
事了后赵隐没有回房,披上风衣出了府。
此时已经快要入冬,赵隐到了不远处的山岗之上。枯草是惨淡的颜色,他静静站了半个时辰,转身时看见不远处的昔言,衣袂飞起,目光灼灼。
“你寻灵狐不是为了友人,是要祭祀。”昔言哆哆嗦嗦地说着,她想把一切都说清楚,即便赵隐看着她的目光总叫她看不懂。
“我在女几时,百鸟中也曾有去过人间的。她们去的是更远更繁华,据说被成为都城的地方。”
赵隐忽然出声打断她:“很冷吗?”
昔言摇摇头。
他却指着自己,像是在笑,声音却悲凉:“我这一生过得太短,却已经累了。你继续说。”
昔言想回应他的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继续说刚才的事。
“她们说祭祀必然是要牺牲的,说得好听是献给神灵,不好听就是送祭祀之物去死。”
“子尚……”昔言嗫嚅道:“你不愿意送我去祭祀对不对,那我就可以回女几山了吗?”
“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女几山的存在……?”
天上阴云密布,是大雪欲来的征兆。赵隐哀笑着点了点头,他让昔言靠近,抚着她的长发。万家灯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肃杀的秋咄咄逼人。
能测天命改命数的风水师,本就活不长久,他不能如一般凡人垂垂老矣,只能在最年轻的时候死去。
这些,他并不准备说给昔言。
他只是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说:“如果昔言陪着我直到这一世完结,那我自然不会再靠近女几山半步,也不会说出去。”
像是情话又像是威胁,凡人的命数不过几十年,又不会太久。昔言红着脸应下,心底却隐隐有些难受。
凡人……怎么就活不长久呢?
肆
迟城最古怪的赵大人将一只鸡说成仙物的事不过才传了几天,三三两两的好友便都知晓赵隐远行归来,提着酒和肉登上门,非要聚上一聚。
席间旧友笑他,“平时一身仙气,也就糊弄糊弄那些说书人,将你说得天上地下。可真正来看,怕仙这一字,你是半点都沾不上。”
旁人也笑,“子尚不凡,那城主活了这么些年,我们可都看着呢。”
“我本天上谪仙人,怎奈世事太仓皇,生生将我半身傲气折得差不多了。”赵隐笑着饮尽杯中酒,胡言乱语着。心里却笑道,自己是不是谪仙人不说,身边倒是真有个仙物。
酒席散去,赵隐一身醉意在院子里散步。天寒,下人见了劝他回去休息,他唱着词调奇异的歌不理人,真真是醉得不轻。
他走着走着,忽而听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便笑了,“一日不曾出来,想是闷了。”
昔言就走过来靠着他站着,歪头看他,眼眸里细细流淌着赤红色的流光,格外蛊惑人心。“我同别人去了街上。”
说完小心翼翼地试探一句,“你不会怪我擅自出去吧?”
赵隐楞了一下,转而笑得开怀,“这么怕我,可如何是好?街上好玩儿吗?”
“街上有这么大的花灯。”昔言兴高采烈地用双手比划,像一个稚子,“上面绘着婀娜多姿的美人,裙子柔和飘逸。还有挑着担子卖麦芽糖的货郎,他送了我一大把。”
昔言说得高兴,却依旧记得赵隐不喜旁人近身的习惯,犹豫了几秒,偷偷扯住他的袖子:“哪一日我们一起上街可好,我在女几见过荒草繁花,鲜少见过这样的人来人往。”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符殊
赵隐人醉了,也没顾得上那么多,应下来以后忽然神色就低沉了,眼里也透着死寂。昔言察觉出不对,问他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不过是日子一天天过,逐渐想起以前的事来。
迟城实在偏僻,外界之人很少经过此地,城内之人寻常也不会出去。赵隐并非本地人,因此他当时入城时,委实不受人待见。
年龄虽小,挡不住心思深。且不说为了活命生生练成这个性子,单是他过人的胆识和那一身通天的本领,城主就不得不留在身边。
何谓逆天改命?以己之寿,测下合适的地点与时辰,布下大煞之阵。
赵隐从出生到现在,一共改过两次命数。城主是落难之时的救命之恩,他在东南方向布阵,看中的是那里人烟罕见。但是谁知道五年前一场大水,迫使众多百姓迁到那里。
人多煞气多,城主现在虽然已经去世,却阻止不了那里慢慢累积,变成人间地狱。
赵隐曾经去过一次,彼时只是初见端倪,被赶出来以后不见变故发生,便不再管了。今日旧友相聚,有住在那一带的人提起瘟疫蔓延,他再也坐不住了。
醉酒不是心情愉快,是满腔愁郁找不到抒发的方法,而不得已为之。
赵隐体弱,饮酒又伤身,一向清冷克制的人不再克制,等待他的只有灾难。
但是这些,他都不会告诉昔言。
他只是轻声说:“明日我要出远门,昔言待在府里,我回来的时候,陪你上街好不好?”
夜里万籁俱寂,昔言点点头,眸光一亮。一阵大风过后,她化成一只鸟儿,不见月光,那翅膀竟然显出诡异的紫色,翅尖莹绿,美得不似凡物。
她落在赵隐的肩上,轻轻蹭他的脸颊,动作温柔中带着安慰。
这一次赵隐没有责怪她,只是垂下眼眸,双手放在心口处。孤傲的人有了虔诚的姿态,肩上的鸟儿也越发感伤起来。
伍
赵隐离开的那日,迟城落下了这年的第一场雪。
昔言想起曾在深山中时,她赤脚走过覆着薄雪的老树根,在山野里寻找山神生前所写竹简上说的鹿。可是女几大是大,却没有一只走兽。百鸟劝他不要白费力气,她不听,一直到女几的边缘,看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脉,才觉得累,靠在冰天雪地里一睡便是几日。
现在赵隐也要走遥远的路途,也是大雪茫茫的时节。她心里担心,却说不出来,只能眼看着赵隐上了马车。
她独自一人站在赵府门前,风雪扑朔入眸,堪堪融成两行泪。
这些时日,赵府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方锦回各方打压,下人们有走有散,宽宅大院也变得空旷起来。
昔言去佛堂抄写了经卷,泛黄的古老纸张让她想起山中的竹简来。上面应当是山神在的时候写下的,一笔一划无端端让人觉得好看。
她写了什么呢?
昔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伏在木案上,发间簪着几朵蔷薇花,侧脸美丽而柔和。
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下人领着陌生男子过来,指了指昏睡的昔言。那陌生男子仔细端详一番,拊掌笑道:“找个笼子,把她关进去。”
任赵隐千算万算,将昔言在城主府出现过的痕迹掩盖得一清二楚,却依旧让昔言的身份败露了。
城主下葬时,右手紧握,谁也掰不开。方锦回疑心是什么重要东西,找铁杵撬了,发现那是一根紫色的鸟羽。
鸟羽出现本无所谓,可偏偏出现得那么蹊跷!恰巧皇城派下的官员在城主府居住,他身边的能人异士看出那是古籍所载毒鸟鸩的羽毛,当下兴奋地不得了!
城主的死真相大白,方锦回这才想起赵隐寻仙物的事情,在那异士的撺掇和官员的默认下,派兵包围了赵府,要他交出仙物。
结果却被赵隐扔过来一只鸡。受辱回去后,几人商量,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他们买通了赵府的下人,才晓得赵隐带回来的只有姑娘昔言,才晓得那仙物极有可能就是她。于是一直等到赵隐离开赵府,他们才有所行动。
这一次,他们成功得到了昔言。
鸟儿嘛,不管金丝雀还是毒鸟,关进笼子里就是了。陌生男子正是外派的官员,他眉梢眼角都是冷笑,这仙物若是献给当今皇家,自己可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昔言到死都忘不了,那是她多么黑暗痛苦的一段经历。夜夜咬牙想起,半身冷汗都不足以表达心头的愤怒和悲痛。
马车走了很久,到了最北的皇城。她被关在笼子里,蜷缩成卑微的模样。长发覆住脸颊,因为不曾进食而形销骨立,只是有人隔着栅栏挑起她的下颔时,那死死瞪住外人的眼睛,仿佛刻下了最深的诅咒。
来人便笑了,“性子倒是桀骜,古籍上说鸩鸟的翅羽泡酒,能酿成鸩酒,用来毒人,一滴则五脏六腑皆烂。谁能驯服她,给寡人做酒啊?”
一共四个月零十三天。那个冬天太过漫长,昔言被驯服的第一项是要化为原身。可是她就算被用过许多种宫廷刑罚,依旧维持着人身。
有一个人和她说过啊!没有他的命令,她不可以化作原身。
昔言缩在肮脏黑暗的地牢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眼泪流过面容上的疤痕,疼得她紧紧攥住沾满血迹的衣袖。
子尚,他快来了是不是?她一直等着他来救她呢,一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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