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丝雀 >> 金丝雀的天敌 >> 夜旅人一道时空之门,串起两个不同时空
哈喽大家好,今天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这些内容,都是精挑细选而来。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准备好呢?今天小编给大家推荐:《夜旅人》一道时空之门,串起两个不同时空,交缠出一场惊世之恋#拒绝书荒#
第一本:《只待暮云归》作者:苏画弦
简介:
民国里有纷乱世道的枭雄、纸醉金迷的夜色、乱世红颜颠沛流离的命运。江南的烟雨也掩饰不了这一段段肆无忌惮的情。 江南古镇,萧家大院,陆曦云待嫁,不料新郎却意外跌落悬崖。曾经兴旺的大家族顷刻间支离破碎。七年后,乱世烽火,军阀混战。当年的新郎竟成一方权贵,统领重兵,而深爱自己的人成为雄霸一隅的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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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一听甚是诧异,他所想的妓院岂会如此高雅?沈恪倒也不答,不慌不忙地将一沓银票放在桌上,他指了指徐白:“其实我们此次来是想为我大哥打听个人。”那姑娘瞥了一眼桌子,挑眉笑道:“这倒是新鲜,爷不妨说说看,我百合指不定就知道呢。”沈恪旋即打了个响指,往桌上一坐,说:“是这样的,之前我大哥在柳巷见到了一位姑娘,回去后就久久不能忘怀,日思夜想,可又不好直接去问,生怕冲撞了佳人。”百合一听是寻姑娘,眉眼中陡然生出股自信,朗声问:“不知您说的是柳巷的哪家,这柳巷的美人儿可多了去了。”徐白接话说道:“柳巷西胡同口十五号。”百合细细一想,脸色微变,说:“这位爷怎么好端端地跑到那儿去了?那可是个死胡同,里面哪会有什么倾城佳人,全是些空房子,囤积了些个废箱子,鲜少会有人去那儿的。”沈恪小酌一口清茶,抬眼与徐白对望了一眼,两人都默契地点了点头:“看来是我大哥看走了眼,他真是想美人儿想疯了。”徐白没好气地白了沈恪一眼,紧接着两人听那百合姑娘唱了几首小曲,便付钱离开了纸醉金迷。徐白忍不住跟着那调子哼哼了两句,忽然沈恪将他嘴一捂拉到墙边,徐白跟着他向里面不远处的胡同口望去,只见夜幕里几个黑衣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那儿说话。徐白轻声说:“柳巷怎么还有这么冷清的地方,看着怪吓人的。”沈恪细细观察着那伙人,他让徐白先把车开到最西面的西大街上等他,那伙人走后,他便就着那条路向里走去。那胡同十分幽深,曲曲折折似是望不到尽头,越往里去就越觉得没有尽头。沈恪又拐过一个弯,一股刺鼻的土灰味扑面而来,呛得他险些咳嗽出声。而眼前正是一座十分荒凉的宅子。宅子的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锁锁在门上,甚至还结了蜘蛛网,看上去似有些年份了。他绕过大门,只见一扇铁窗大开着,他侧耳听了一阵,便纵身从窗户跳进了宅子。当沈恪准备往里走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袭来,他刚一侧首就觉一阵冷风自脸颊边擦过,来人倒是没有跟他拐弯抹角,两人就此便赤手空拳地对打起来。空旷且寂静的空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气味,那人忽地扣动扳机,黝黑的枪口像是个无底洞吞噬着紧张的空气。沈恪喘着气立在黑暗里,两人久久对峙着。“义父,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冷哼一声,收起了枪,随手取了火折子一吹,视线顿时明亮起来。“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情况,顺便提醒你。”辜铭穿着黑色的紧身外套,他的身形较矮,但身体十分健壮,他皱着眉头不满地训斥道:“谁让你对敌人心软的?就算是你最亲的人,在这种时候你的心软只会更快地送你进地狱。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爱任何人。”沈恪没有说话,他心知辜铭是为了他好,但是若让他真的对自己的父亲动手,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这里是李国雄那伙人藏匿军火的地方,你看,那些帆布下面放的全是干草和布匹,但是在那些杂物下面放的全是从国外进口来的枪支弹药,明天他们和北平来的特派员就会在这里进行交易。你知道我碍于身份不方便行动,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你了,但愿你不要再让我失望。”沈恪收敛了平日眼里的不羁,脸部的轮廓都硬朗起来。他沉声道:“我明白,义父请放心,就算他们交易成功,但也未必能顺利带走这批军火。”“不要小看了那个特派员,听说大有来头,柯北辰年纪轻轻便做了承东军阀的第二把交椅。我敢保证,不出三年,等那个老头子归西,姓柯的必是接手元帅之位的不二人选。”沈恪神色一黯,不屑地笑道:“说到底要是真有才能也不会与元帅的女儿暗度陈仓,还不就是个醉倒在温柔乡里的男人。”辜铭笑了几声,道:“小子,有一点你要清楚,女人,有时候也会是一个有利的武器,那李国雄的女儿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不过是你走近李国雄的一张通行证。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期待你的精彩表现。”说罢,辜铭将火折子递给沈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沈恪转身又细细看了眼一箱箱黑色的堆积物,随即他走到窗边灭了火折子,在手中碾碎成纸末子撒在了晚风中。宛城以西的陆曦云晚上回到家正煮了药给名扬,谁知端药的时候走了神,竟生生将药碗摔在了地上。这是家里剩的最后一服药,虽然弟弟一再告诉她,自己一天不喝不会怎么样,但她还是出门往药铺走去。此时天色已晚,陆曦云快步地向外走。她知道若是从柳巷拐过去是抄了近路,可她很排斥那种烟花之地,所以从未从那儿走过。如今弟弟还在家等着她的药,于是她索性一咬牙朝柳巷走去。沈恪一路都想着明晚的行动,一不留神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柳巷的南门,完全将徐白还在西大街等他的事忘在了脑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掉头往回走,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沈老板?”沈恪转过头,目光中生出几分讶然,而对方的惊讶也不少于他。空气霎时间沉寂下来,透着满满的尴尬,只听沈恪沉声说:“我有点儿事路过这里。”陆曦云听他无力的解释,不禁有些鄙夷:“可是我明明看见你是从里面出来的啊?”沈恪一听,连忙露上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笑道:“我好歹是一个男人,来这种地方无可厚非啊,那你呢?该不会……”陆曦云连忙急急打断他,嗔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是去给弟弟买药,这里走会近一点儿。”她见沈恪的眼中闪过一抹柔色,心下正诧异,却见他忽然走到自己前面去,头也不回地说:“我正好要走这边,便顺道送你一程好了。”“还真是凑巧……”陆曦云虽然这样嘀咕着,但心里却觉得暖暖的,之前的担心也顿时烟消云散。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一长一短两个影子温柔地停留在青石板路上。陆曦云脑中不禁想到昨晚磅礴的大雨以及自己落荒而逃的情景。她正想着,一辆汽车从旁边经过,沈恪回过头拉过她,那车没有丝毫停留便径直向远处开去。“我说你这个女人到底走路看不看路的?被撞了都是活该。”陆曦云本想辩解,却忽然被手上传来的温度扰乱了心,一时间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车内异常安静,一位身着戎装的男人正闭目靠在车后座上。他的发线很高,显得额头十分饱满,清俊英气的五官展露无遗。刚刚车窗外的一幕他并没有看到,更没有注意到车后方那对各怀心思的男女。昏黄的灯光将陆曦云和沈恪的身影渐渐拉长,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从开始的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谢谢。”沈恪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谢谢?怎么个谢法?”陆曦云见他嘴角噙着笑容,心知他又是想捉弄她,索性厚着脸皮回了句:“就谢谢啊。”“不得了,按照一字千金的说法,那我可不是动不动就能收到你的两千金?这样一来我还要感谢陆小姐的慷慨解囊呢。”陆曦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两人四目相对,她忽地收住笑意,叹了口气说:“老实说,我一直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不管怎么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帮到你,不管是什么都好,或许我的心里会好受点儿。”她的目光中充满悲恸和追悔,沈恪怔了怔,仿佛也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笑道:“怎么你一个丫鬟说起话来倒比说书先生还会拽文,欺负起我这个喝洋墨水的人了。算了,算了,你快进去给你弟弟送药吧。”陆曦云点点头,走出几步后不禁回头瞧他一眼,左边的发辫因转动而甩到胸前,她的眼睛里像是盛了水般,月光星星点点映在其中。“你是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的,总之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帮助,一定要来找我。”说罢她转身进了屋。沈恪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道:“你一个女孩子能帮我什么?”他又在那四合院的门口踱了几步,这才吹着口哨往胡同外走去。而厨房里的陆曦云正对着火上的药罐发呆,白色的热气正袅袅盘旋着向上冒着。这个名叫沈恪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年少时曾与她结下一段渊源的萧知暮,如今又身在何方?如若能再见,她多么想尽全力补偿他,哪怕倾尽所有。次日清晨,李国雄站在书房的窗户前吸着烟斗,身后的管家端来了一碗白色的小米粥,他劝道:“老爷,您昨晚就没吃什么,可别把胃饿坏了。”李国雄一脸忧色,他的心里一直觉得不踏实:“不打紧,你下面都部署好了吗?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小姐出门去,到了下午就按照我的吩咐将小姐送出城去。”“老爷,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小姐平安离开这里的。只是,老爷……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多问您什么,这一次为什么您有这样突然的决定?”李国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吸一口烟:“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看中的就是你做事利索且不多话,如今我的确有我的打算。若一切顺利,我和小姐在美国安定下来后你再过去。至于别的,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利。”管家听罢也没再多说什么,恰好下人来说赵良派人传了话来,说是让老爷到他那里去会合。李国雄放下手里的粥碗,管家已经取了大衣和帽子递过来。李国雄临出门前去了趟李婉伊的房间,见女儿依然还在梦中熟睡,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放到了被子下,这才出门坐上车离去。李国雄刚下车就看到赵良的车也停在茶楼外,早已有人等在门口,见他进门立刻走上前去接过帽子和大衣,继而将他引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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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与子成说》作者:江行
简介:大婚之日,顾昭君穿着七歪八扭的嫁衣,轻装简行被抬进了关东帅府。庶替嫡嫁,果然没进门就受尽欺负。顾昭君深吸一口气,就算为了她那体弱多病的娘亲,也得在这吃人的军家里,活出自己的尊严!“少帅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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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隐隐察觉到身边人有些不对,冷冷扫了一眼顾城文和顾大夫人,伸手握上了妻子的肩膀。“怎么了?”顾昭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低头敛去了心头的愤怒。“没事,”她不动声色地避开男人的掌心,对着面前的二人行礼道:“爹,大娘,我想去看看娘亲。”“应该的,应该的。”顾城文连连答应着,目送她去了后院,回头冲秦戈笑道:“少帅,咱们坐下说话,坐下说话。”方才两人的小动作,他尽数收在眼底。顾昭君如何他不在意,这秦少帅眼里的关切却作不得假。看来,他还是很中意他这个闺女的。顾城文在心里打着算盘,那,他大儿子的晋升,也就是递个话的事儿了。秦戈站在原地,攥着手掌,脸色更冷了几分。虽然作为女婿也该一并去探望岳母,但后院终归是女眷住所,他一个男人是不便进去的。他抿抿唇,转身直挺挺地在客位上坐下,瘫着脸不发一语。顾城文开了几次口,都被一阵沉默驳了回去,心下万分尴尬,忙往一旁打眼色。顾大夫人攥着手帕,微微颔首,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这厢顾雪曼疾步往侧院赶,没进正门就见满院萧索,连个打下手的丫鬟都没有,不禁眼眶发红。她在的时候还能护着母亲,而今刚出门,她就被欺辱到如此地步。屋内传来一阵嘶哑的咳嗽,顾昭君心里一颤,哑声叫道:“娘!”沈如画侧躺在床上,咳地满脸通红,一见她就落下泪来。“君儿……”“娘!”顾昭君扑过去颤声道:“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她慌里慌张要去找大夫,却被一把扯出袖口。“君儿,”沈如画搂着她痛哭出声,“你,你快回去跟少帅和离吧!”“怎,”顾昭君大惊,“怎么了?娘,你为何这样讲?”沈如画只是哭着摇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你是听到了什么谣言么?”顾昭君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娘,那都是假的,我在帅府很好……”沈如画支起身子,泪眼婆娑地摸着女儿的头发,“君儿,你别骗娘了。成亲那日的事情,娘都知道。”顾昭君喉咙哽住,苦涩地低下头。“娘不图你大富大贵,只盼着,你能平乐安顺,哪怕嫁个寻常人家,也好过如娘这般,一辈子受人欺辱。”她说到此处,像是又想起什么,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咱们抢不过,争不起,就躲得远远的……”顾昭君越听越疑惑,争什么,抢什么?她从未想过跟谁拉扯啊!“呵,知道就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嗤笑,顾大夫人施施然走了进来,见这母女俩可怜巴巴地抱作一团,心里更加畅快了。“我劝你啊,回去趁早跟少帅吹吹枕边风,给咱们顾家捞点好处,否则哪天失宠搭不上话,不说帅府嫌弃,顾家更容不下你!”顾昭君最见不得她这幅趾高气昂的样子,当下怒声道:“你这是何意?!”“呵呵,你要是知道点好,就去劝劝少帅,多多提拔我们家康儿。你弟弟的高位坐稳了,对你对顾家,都有好处。”顾安康,顾大夫人的第一个儿子,去德国留学归来,被顾大老爷给予了厚望,硬是砸钱砸出个官位来。只是自己本事太小,脾气又大,去哪儿都招人烦,最后被调到热河,一个不痛不痒的职位上混日子。哦,这是要让她撺掇少帅,给他升迁?净做美梦!顾昭君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大娘,你怕是忘了,我如今的身份。”她脸上还带着残泪,眼神却锐利如刀,纤细的身子骨透着不怒自威的高位气质,生生压了顾大夫人一头。“身为帅府少夫人,自然要为帅府着想,顾家又算个什么东西!”她这话说的破釜沉舟,丝毫不留情面,直把顾大夫人气得两眼发红。“你,你个小贱人!”顾大夫人抖着手,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能猖狂多久!秦少帅娶你也不过一时兴起,等到我女儿回来,你还能稳坐妻位,当什么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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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夜旅人》作者:赵熙之
简介:《夜旅人》一道时空之门,串起两个不同时空,交缠出一场惊世之恋
年,上海号公寓,他是律师盛先生。年,上海号公寓,她是法医宗小姐。一道时空的生死门,串联起两个不同时空,交缠出一场惊世之恋。当晚上十点的钟声敲响,时空之门开启,他来到她的世界;当凌晨六点的钟声敲响,时空之门关闭,她走进他的人生。一边是时局动荡,剑拔弩张,抗日战争随时爆发;一边是亲人冷漠,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正在进行。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因为机缘巧合,相遇相知再相恋;时间阻隔,风雨飘摇,但他们从未放弃彼此!时空交错,深夜相逢,他们的爱情超越时空,一旦爆发,便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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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读过?
盛清让大半张脸陷在阴影中,唯有一只眼睛迎着照进车内的落日余晖,细密睫毛蒙上一层光亮。“那不重要。读没读过,都是我避不开的明天。”他声音一贯的不急不忙,但今天这稳妥里,却又藏了零星的无可奈何。避不开、逃不掉,这才是事实,是属于他的命运,这与宗瑛今晚离开后就可以彻底撤离是完全不一样的。哪怕他已经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可天一亮,他还是会被拽回这里,他有他的轨道。夏季天光再长,终归也要迎来黑夜。礼查饭店餐厅里几乎坐满了客人,窗外是隐没于黑暗的外白渡桥,百老汇大厦在西面沉默地矗立,对面是成片的各国领事馆。如果没有记错,十几天之后,这里就不再是乐土。日本人占用百老汇大厦,洋人们纷纷避入租界,礼查饭店也会因客源骤减难以经营。快十点,隐约可以听到舞厅里传来的乐声。盛清让低头看表,同宗瑛说:“我们该准备走了。”“去哪里等?”宗瑛问。“人少的地方。”免得再吓到无关路人。“这里就很好。”宗瑛起身将椅子推入,“礼查饭店这幢楼在我的时代仍在使用,只是改了名字,叫浦江饭店。”她抬眸道:“你跟我来。”宗瑛白天逛得很仔细,一楼有条并不算宽敞的弧形过道,在现代作为历史展品长廊使用,非常冷清,遇到人的概率很低。大约还剩五分钟,他们站在相对封闭的过道里,耳畔是若隐若现的歌声。宗瑛背挨着墙面,盛清让就站在她对面,两个人不知谈什么好,时间过得很慢。外面一首歌终于唱完,宗瑛将手伸给他。她的手瘦长,有力;他的手宽厚,温暖。紧握的双手,像开启另一扇门的钥匙。十点整,有现代着装的饭店工作人员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墙面上多出了数面展框——黑白照片,密密麻麻的文字,讲的都是过去。回来了,宗瑛紧挨着墙面的肩膀似乎松了一下。她没有松手,反握住盛清让的手带他走出长廊,一路带到饭店前台。“还有房间吗?”“有。”“给我开一间房。”“只剩名人房了可以吗?”“可以。”盛清让立在一旁,看到的是她的侧脸。她不说话的时候唇始终紧闭,侧脸线条有一种利落明晰的美感。突然她同前台说:“请尽量安排无烟楼层。”前台答:“好的。”盛清让不落痕迹地敛了下眸。“请出示身份证。”宗瑛摸出钱夹,递去身份证。前台又抬头看向盛清让,“这位先生呢?”宗瑛说:“我一个人住。”前台快速做好信息录入:“一千五百八,押金八百,请问现金还是刷卡?”宗瑛翻出几张现金,又拿出银行卡给她刷,输完密码,POS机快速地吐出单子,前台撕了一张让她签字。宗瑛挨着台子迅速签完,前台递了张房卡和押金单给她。她接过房卡却不着急入住,径直转身往外走。出了门,迎面就是俄罗斯领事馆,外白渡桥通体发亮,东方明珠和环球金融中心在黑夜里灯火通明——真正的不夜城。她步子很快,盛清让就走在她侧后方,也不问她要去哪里。终于她停下来,摁开一扇玻璃门。里面摆着几台机器,她在其中一台ATM机前驻足,置入卡片,机器提示输密码。盛清让看她按了六个数字,,想起他曾经借用过的那把黑伞。伞面印莫比乌斯环,底下一组数字,也是。单纯执着的人,他想。ATM机吐出两千五百块,宗瑛留了五百,其余的全给了盛清让。她讲:“以防万一。”又补充一句:“省着用。”说完将钱夹揣进口袋,推开玻璃门。不早了,北外滩行人寥寥,下过雷阵雨,南风潮湿凉爽。两个人折回浦江饭店,上楼进门,宗瑛摸到取电盒,将房卡插进去,屋里虽然亮起来,却是一种复古的昏暗。她转头同盛清让讲:“明天早上退房,你将房卡和押金单一并给前台。”说完提着纸袋进入洗手间,迅速换好衣服出来,将纸袋还给盛清让:“盛先生,你今晚就请歇在这里,不要去公寓了。”公寓那边情况未知,他今天确实不便出现。宗瑛的安排,合情合理。盛清让接受了。他说:“是我麻烦了你。”“计较这个没有意义。”宗瑛又抿起唇,大概在思索怎样告别。屋里安静得发慌,古董家具散发着欲说还休的迷离味道,对面的这位先生与它们仿佛是一体的。时间嘀嗒嘀嗒地催,将人的心率催得愈发急促。盛清让突然伸出手,打破沉默郑重道别:“那么……宗小姐,再见。”宗瑛唇瓣微启,最终伸出手快速地握了一下,说:“时局动荡,请你保重。”她说完仿佛松了口气,转过身就往外走,连送出门的机会也不给对方。盛清让打开门,看她挺拔的背影在半明半昧的走廊里愈走愈远,最后拐个弯,不见了。他回到房间打开纸袋,里面叠放着白衬衣与黑长裤,还有两根拆下来的别针。取出别针,盛清让对着昏暗光线用指腹压开它,尖利针头就露出来,但再往里一压,针尖收进去,是蓄积着力量的平和,很像他看到的宗瑛。他起身打开阳台门,看到宗瑛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沿苏州河畔驶出去,最终消失在申城茫茫的夜色中。薛选青在号等着宗瑛。她七八天前就察觉到了宗瑛的异常,因为宗瑛的心思看起来更重,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作为有着特殊交情的朋友,薛选青不可能同她家人一样放任不管。就在她等得几乎要冒出放弃念头时,宗瑛进屋了。宗瑛说:“你怎么来了?”薛选青听到声音几乎要跳起来,但她克制情绪,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宗瑛按开客厅里最亮的灯,才看清楚沙发旁边摆了一只勘查箱,另有一只纸箱,里面放满各种物证。她问:“怎么进来的?”“撬锁进来的。”薛选青终于站起来,双手插进长裤口袋,风平浪静地据实回答,又以同样的语气问,“你到哪里去了?”好言好语的询问,透着关切。宗瑛答:“去崇明过了个周末。”“去崇明。”薛选青重复了一遍,“很好啊,那备勤时间为什么关机呢?”“手机坏了。”“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队里报备?”宗瑛略略仰起头,瞥一眼顶灯又低头敛起下颌,自顾自地叹息一样说道:“不想打,我很累。”“好。”薛选青暂时放过她,指了那个已经被撬开的锁说,“它为什么从里面反锁了?你家住了鬼吗?”宗瑛回头看它一眼,说:“我跟这件事无关,我不知道。”“好。”薛选青又说了一遍,“没关系,我自己查。”她俯身捡出一个物证袋,里面装的是上次宗瑛收进物证袋的马克杯:“我有九分的把握能够确定,这件事同上次你家里进人有关联,我只需要核对一下——”她指着门锁接着讲:“那个反锁扣上的指纹,同这只杯子上的是不是一致。”宗瑛深深叹了口气,“你说过不过问我不愿意讲的事情。”“可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遇到事情一声不吭,自己一个人扛着很像英雄是吧?”宗瑛唇抿得更紧,过了好半天,她讲:“这跟逞强无关。”有些事注定只能自己吞咽承受,别人能分担的只有担心与忧虑,可那无济于事。看她这个样子,薛选青的情绪快要压不住了,这时候她手机乍响。她接起来,那边语气急促又激动:“青哥,有动静了!刚刚查到宗老师的身份证在浦江饭店开了一间房,是不是要马上去找她?!”薛选青胸膛里压着的一股气再也压不住了,她挂掉“你既然已经回了公寓,那么一小时前你为什么要去浦江饭店开一间房?”宗瑛后牙槽压得更紧,咬肌绷起来。她讲:“我身份证丢了。”“丢了?那么是别人拿你身份证去开房?”薛选青语气咄咄逼人起来,放下物证袋上前两步就紧抓住宗瑛手臂,“我们马上去浦江饭店!去看看谁拿了你的身份证,问他要回来!”“薛选青!”“宗瑛!一个谎话需无数个谎话去圆!”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是在逼你,但我——”薛选青突然说不下去,但她拽紧了宗瑛便不罢手,仿佛今晚一定要得出个结论。她费尽了力气将宗瑛揪进电梯,按到一楼。电梯下行过程中,宗瑛无声地闭上了眼,她讲:“薛选青你抓错了重点,你在意的那件事,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宗瑛眼里,薛选青关心的是她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可薛选青现在揪住不放的,却是盛清让这个陌生人。她并不想将盛清让卷进她烂泥一样的生活。薛选青将她揪出电梯,打开大楼门的刹那,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公寓路上,下来一个人。法国梧桐叶在潮热夏夜里发出簌簌声响,薛选青认出下车的人——宗庆霖,宗瑛的父亲。她心里一撮火骤然蹿得更旺,却松开了紧揪住宗瑛的手,一言不发往旁边一站,余光瞥向宗瑛的脸。宗瑛兀自整了整制服,喊了宗庆霖一声:“爸爸。”宗庆霖目光扫过她们两个人,半天说了一句:“上去吧。”宗瑛沉默,薛选青没好气地别过脸。最终宗瑛转过身,摸出钥匙刷开门禁,拉开门请他们进去。宗庆霖先进的门,薛选青寡着张脸低头摸出烟盒,语气不善地拒绝:“我不上去,我得抽支烟。”宗瑛尊重她的决定,松手任门自动关上。隔着玻璃门,薛选青手里的烟在黑暗中亮起来。宗庆霖很久没来号公寓,可能十年,也可能更久。今天这样的突然造访,很难得。电梯里父女俩都不说话,临开门了,宗庆霖才说:“他们通知我你失踪了,我想有必要来看一看。所以你去了哪里?”宗瑛毫不费力地将谎话复述一遍,宗庆霖却没有像薛选青那样三番五次地质问她。他好像很容易就相信了宗瑛的陈述,并不觉得有哪里可疑。看到被撬开的门锁,他才说了一句:“怎么撬了?真是莽撞。”宗瑛没有理会这一句,进了屋打算招待他。可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沙发旁边横着冷冰冰的勘查箱与物证箱,茶几上烟灰缸里堆满了薛选青丢弃的烟头,家里面有一种烟熏火燎的气味,给人感觉焦枯躁闷。她走进厨房接了一壶水,水壶汩汩地烧起来,声音逐渐热烈。宗庆霖进屋没有落座,说:“这里倒还是老样子。”宗瑛守着水壶不出声,看他在家里走动。天热,水沸得也很快。宗瑛拿了一只干净水杯,从橱柜里翻出一盒红茶,手拈了一些茶叶,都已经悬到杯口,最后还是放弃。算了,也许他喝不惯。宗瑛倒了杯白开水端去客厅,转头却看到宗庆霖走进了朝南的开间。那边算是宗瑛的书房,在她使用之前,属于她的母亲。宗庆霖在一个书柜前止步,顶上陈旧的灯光将玻璃柜照亮。一个相框安静地摆在角落里,黑白相片里几十号人穿戴整齐,或坐或站,最前面坐着几位老师——是药学院届毕业生留念。照片里有他自己,有宗瑜的舅舅邢学义,还有宗瑛的妈妈严曼。面容年轻,嘴角上扬,全都在笑。照片可以凝固愉快的瞬间,但无法留住它们。到现在,严曼死了,邢学义也死了,只剩他还活着。宗庆霖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去碰一下那个相框,却被玻璃柜阻隔了。宗瑛在他身后说:“那个柜子里都是妈妈的东西,外婆锁上了,我没有钥匙。”宗庆霖收回手,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宗瑛问:“宗瑜情况怎么样?”宗庆霖面色越发沉重:“听说不是很好,我正要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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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这些就是小编今天带大家了解的内容了,在看到这些,大家心中是否已经产生了自己喜欢的作品了呢?好啦,如果大家有什么想要说的话,也是欢迎大家在评论下方点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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