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就此别过了”昔日威名赫赫的一品军侯,当朝驸马,谢侯爷谢玉,在金陵城这场罔顾天道的党争中,被逐出了局。但也算是机缘巧合,恰逢太皇太后仙逝,必死之身竟然被改为了流放。千里流放路,自金陵城外始。而这句话,则是他对她,毕生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便叮嘱自家儿子,又看了一眼繁荣的金陵城,扭头便走,再无回头。谢氏一族,在这座满是天潢贵胄的大梁国的帝都金陵城,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世家门阀。比起赫赫威名的百年帅府林氏,出过三位帝师两位宰辅的言家,谢家只不过是一个和皇家有这一点关系的小族尔。那一年,他十九岁。靠着父辈的蒙荫,在朝中也谋了一官半职。可这是金陵城,大梁帝国的都城,最不缺的就是耀眼的年轻人。而他,野心勃勃,心怀大志的年轻人,却只能在观众席上,一脸艳羡的看着那群注定要成为主角的少年。在一次皇家主办的出狩巡猎中,他第一次见到了她。那时候的她,不像三十年后的那样,矜持守礼、性情冷淡。那时候的她,利落爽朗,性烈如火,虽为女儿身,但每每出狩巡猎时都敢于皇子争锋。她叫莅阳,当今皇帝的第二个女儿,自幼不喜欢针绣女红,反而喜欢舞枪弄棒。桃花马,石榴裙,飞扬飒爽,性如烈火。这一眼,便是一生的纠葛和孽缘。他要得到她,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也要得到她。可是,在当时那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他一介闲散侯爷之子,在京城中想要和皇家攀亲,怕还是不够资格。况且,还是那位满京城都喜欢的莅阳公主。而此时,邻国南楚皇帝之子宇文霖在金陵城充当质子,虽然是异国人士,但终究是皇家子弟,其雍容华贵气度,并非常人所能比。莅阳公主和南楚质子,这段姻缘,在金陵城上上下下,可以说是闹的沸沸扬扬。情投意合,金童玉女,倘若出生在平民之家,那注定是郎情妾意的好姻缘。可惜,一个是大梁国的公主,一个是南楚质子。梁王必然不会同意自己的亲妹妹远嫁南楚,而宇文霖,更不愿意因为一介女子,终生活在异国他乡,成为一只笼中鸟,金丝雀。生在天家,不能只享受天家那贵不可言的生活,更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注定没有结果,也注定拗不过天。可是,此时的莅阳,已经珠胎暗结,情出自愿,怀有身孕。未婚先孕,无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天家。宇文霖深知滋事体大,又想带着莅阳私奔回南楚,却被当时的皇太后发现,无奈只能一人逃回南楚。这一对苦命鸳鸯,生生被拆散。得知莅阳怀有身孕的梁王,气的摔坏了他最喜欢的琉璃杯,把自己最喜欢的金丝楠木椅子都砸烂了。嘴里念叨着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妹妹,太过放纵造成今日之丑事。而当时身为低阶武将的谢玉,便通过自己的家族力量,联系到了自己的远房姨母,当今皇帝的生母。称自己十分倾慕莅阳公主,愿意娶莅阳公主为妻,终生呵护于她。太后大喜。但是也深知自己女儿脾性,性情刚烈。若不施些手段,断不可能令她乖乖听话,下嫁谢玉。太后手底下的嬷嬷献策,说这世间有一种酒名为情丝绕,只饮一杯便有催情催情之效。倘若是女子饮用,会将身边男子误认为是自己心中最喜欢的那个人,从而主动求欢。倘若令莅阳喝上一杯,再将谢玉招到宫中,令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纵然时候清醒,莅阳必然也会以为是自己心智不艰,酒后失德,再加上是自己主动,更没有办法迁怒于他人。就算心中百般折磨,生不如死,可千古艰难唯有一死。到时太后再出面相劝,方寸大乱的莅阳哪还有什么挣扎抗拒之力,唯有受您摆布了。为了皇家颜面,太后也不得不将这样毒辣的计策,使在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自此,京城中少了一个性如烈火的公主,多了一个矜持守礼的谢夫人。自此,莅阳极少归宁,更是从来没见过她跟太后说过一句话。自此,莅阳用一生的时光,去维护皇族的尊严。一来,他是真的倾慕喜欢她;二来,和皇家攀亲,再加上自己的能力,虽说算不上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可也算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可,他的那位姐夫,赤焰军主帅林燮,还有祁王一脉,就好比一座大山一样,让他距离权力中枢看似只有半步之遥,实则如同天堑。可梁王,也并非温厚贤德之君,对待这位昔日的同窗伴读,今日权倾朝野的赤焰军主帅,内心不知有多少忌惮之意。满堂的黄紫公卿,衮衮诸公,谁看不出来。可那位名震天下的祁王殿下,和这位手握权柄的林帅,竟然以为这只是朝堂之争,政见之别。不知收敛,我行我素。天真!这位不信天道不信仁义的野心之辈,终于靠着赤焰一案,将自己的姐夫,满门忠烈的林氏打上逆臣的烙印永世难以翻身,踩着他们的血骨,铸就自己帝国柱石的威严,一品军侯的风采。果决,狠辣。购买专栏解锁剩余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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