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丝雀 >> 金丝雀的形状 >> 故事心机女当众挑衅撒泼,我想招反怼让她颜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6
“……可以……”
所有的好心情,伴随着银行卡刷卡滴滴一声,都飞走了。我咬着牙接过服务员包装好的衣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苏苏,”雪莉亲热的喊我,“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她风情万种的撩动长发,笑吟吟的挽住我的胳膊:“其实,应该由沉渊买单吧?”
……
我悲愤交加的看着她,心里有苦说不出。是贺沉渊带我来的,也是他让我去酒会的,凭什么要我自己付钱买这么贵的衣服?!可是、可是他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名义上,我还欠着他30万和万。
准备出门的贺沉渊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分明看到他嘴角一闪而逝的笑容。
是的,他绝对笑了。能不笑吗?省了那么大一笔钱呢!我咬牙切齿的等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地种起一颗毒蘑菇。贺家人,果然都不是好人!
怨气深重的回到了家,看到了同样怨气深重的安欣:“你怎么了?”
她拖着半张脸的眼袋,幽幽的说道:“卡文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她剩下的时间都在卡文。这也不算是什么重大事件,比起我银行卡上飞走的那一大串数字,卡文轻于鸿毛。
我把这一天的倒霉经历都奉献给了她,希望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哦,我帮你联系上了陆学长。”说完这句话,她像幽灵一般飘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电脑一同狂敲。
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小纸条,上面有陆学长的电话和所在律所名字。
“大正侓师事务所陆慎言XXXXXXXX”
很奇怪,经历了这么情节起伏的一天后,我竟然安然入眠了。
梦里,我穿着那件魅力四射的红色长裙,骄傲的走在耀眼的T台上,下面无数的摄影师对着我疯狂拍摄。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中,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灼眼的白光中走了出来。我仔细的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的脚步声声声入耳,我期待的看着他,灯光渐渐被他落在了身后,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将一件外套覆在我的肩上。
我仰慕的抬起投来,目光灼热的看向他的脸。
贺、贺沉渊?!怎么是贺沉渊?!
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我狼狈的坐了起来。老天,我怎么会梦到他?我狼狈的滚到客厅喝了一杯凉水,我要赶紧给自己降温。
造孽!我怎么会梦到他?我怎么能梦到他?
“你怎么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仿若心事被看破般,我吓得立刻蹦了起来。
“谁?!”
安欣皱眉看着我:“这家里出了我,还能有谁?”
原来是安欣,心落回肚子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脸怎么这么红?”安欣毫不掩饰她的疑惑,“莫非……可现在也不是春天呀?难道你想……贺连宁了?”
“你给我闭嘴!”我的天,我自然知道安欣这个猥琐的家伙在想什么,可是事已至此,我跟谁也不会跟贺连宁!
以前和贺连宁相亲相爱的时候,情到深处,自然也会有拉手亲吻。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所有的细节和喜悦,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和安欣分享。可是,直到婚后这么久,我们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或许是他对杜薇薇的承诺,也或许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他真的做不到吧。
这些安欣都知道,难怪她有此言。
“你最好不要这样想,”安欣慢吞吞的说道,“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身上的燥热已经褪下,我头脑异常清醒。窝在沙发上,我突然想到了明晚的酒会:“我的礼服买了,你的呢?”
安欣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安家送过来。”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安欣的身世。
她的母亲柳花倾姿色过人,二十多年前是北市夜总会有名的玫瑰花儿。后来遇上了年轻多金的安途,一个贪财,一个好色。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捞钱,柳花倾毅然怀孕,并且生下了安欣。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安途也没有轻怠她们母女。这些年来,一应花费享受都满足了。
如果柳花倾能满足于此,日子也不会太差。坏就坏在,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她总是逼着安欣向安途要钱要物,次数多了,安途难免有脸色看。更何况,他的正室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儿女,他真的不差这么一个女儿。
而安途的正室范希茹,也不是好相与的。
她出身权贵,自负且骄傲。对柳花倾这种以色侍人的歌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柳花倾常常因为她的刻薄,而去安途那里挑拨离间,以赢得他的怜惜。
但年幼的安欣,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她变得日渐沉默抑郁,让安途非常不高兴。柳花倾根本不管安欣的心情,一味地逼着她讨好安途。
安欣是个执拗的性子,她改变不了柳花倾,便用沉默反抗。柳花倾气她不听话,也恨她不中用。辱骂,殴打,渐渐的成了家常便饭。
这样的日子,直到上了大学才结束。安欣开始写小说挣钱,有了经济来源,她终于可以和过去一刀两断,不再因为钱而不得不去找柳花倾。那两年,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大三的时候,安家一家出国游玩,遇上了车祸。安家的三个孩子,当场死亡。
安途这个年纪,很难再有孩子。于是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安欣,突然成了安家唯一的血脉,变得珍贵起来。柳花倾摇身一变,成了安家唯一孩子的生母,她立刻搬到了安家,登堂入室,招摇起来。
只是安欣不想再被她利用,不住到安家,不进入安氏企业上班,是她目前为自己争取到的最大的权益。作为交换,安家需要她出席的场合,她必须配合。
“那,到时候你跟安家人一起出席?”
安欣摇摇头:“安家是北市的老家族了,大妈应该不会去参加这种酒会。爸这几年很在乎大妈的心情,所以也不去。”
那岂不是只有她妈去?
17
凯悦酒店算是北市老牌高端酒店了,装潢古典豪华,据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英国接受过培训。无论是接待商务洽谈,还是酒宴庆典,都十分娴熟。而是否能在凯悦办宴会,办什么规格的宴会,也是北市上流夫人们暗自较劲的热点。
贺家老总裁贺治能为私生的儿子办这么一场酒会,可见重视程度非同一般。而嗅觉一向灵敏的圈中人士,自然也看明白了,贺家的权势争夺,已经风雨欲来。
我在楼上,找个角落坐下,仔细打量着楼下觥筹交错的来宾们,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今夜来的,女士居多。而且大多打扮妖冶,举止轻佻。而来的男宾们,更以年轻的居多,一个个看起来像刚从夜总会出来般。
我轻轻地啜饮着杯中的酒水,支着耳朵听他们讲话,慢慢地,终于看出门道了。
怪不得女宾们鲜少有看起来端方大气的,而男宾们个个油头粉面。
这么一对比,安欣文文静静的,倒更像个大家闺秀。
我轻轻碰了一下安欣,低声说道:“这么个酒会,办还不如不办,多丢人。”
安欣嗯了一声,说道:“这里面也有些正经人的,有些人不想得罪贺家,但是拉不下脸过来,所以派手下人或者儿子女儿来。你不要那么刻薄,得罪人都不知道。”
在商言商,贺治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终究是贺沉渊的老爹。他亲自发的请帖,谁好意思不来呢?只不过是不是本人到场,那就另当别论了。
面子,还是要给的。
安欣乖乖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口的说了句:“今天,陆学长应该也来。”
嗯?!我立刻坐直了。
这小妮子玩儿真的?怪不得安家让她来,她就乖乖的来了,还打扮的这么好看。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揶揄道:“待会儿他出现了,我把你绊倒,正好投怀送抱栽倒他怀里,啧啧啧,让你们重温旧梦!”
安欣嘴角慢慢地弯起一个微笑,却带着略略的痛楚说道:“他……应该不认识我……”
啊?我奇怪的看着她,不是递过情书吗?这个死妮子戴着口罩递的嘛?
身后响起尖刻的鞋跟声,安欣闭口不再说话,我心里嘀咕,这么厚的地毯都能走出鞋跟声来,不知道来人穿着多高的鞋。
我转身一看,正好看到同样也大吃一惊的杜薇薇。
冤家路窄!
贺连宁皱眉看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我多喜欢见你似的,我毫不犹豫的瞪了他一眼。
“知行!她怎么会在这里?!”杜薇薇脸色惨白、尖声喊道。
贺连宁好脾气的哄她:“不是我请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来……”
“不是你请的?”杜薇薇一把推开他,眼神中带着疯狂的恨意,“那是谁请的?没有请柬,她能进来吗?贺连宁,我早就怀疑你对她余情未了了!你说,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跟她离婚、你是不是打算利用完了我就一脚踹开!”
“贺连宁!你好狠的心啊!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牺牲了啊!”
杜薇薇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指着贺连宁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女主角没了,名声臭了,我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你嫌我脏,觉得她出身高贵身家清白,你舍不得跟她离婚了是不是?”
她的控诉字字带血,我立刻意识到,昨天的猜测是真的。贺连宁这个人渣,他和他母亲为了往上爬,果然利用了杜薇薇。
“你和她办完婚礼后,迟迟不告诉她真相,我把床照发给她你还怪我,你敢说你心里没她?你敢说你没有脚踏两条船?!”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贺连宁似乎被说中了痛点,脸涨的通红。他试图拉住杜薇薇,却被她反手推开。
我冷笑着看着她们狗咬狗,心里畅快无比。杜薇薇也是可怜,牺牲了身体和青春,本以为终于熬到头了,贺连宁却想要反水。
以陈玉霞那个踩低捧高的小人嘴脸,杜薇薇这几天没有少受气吧?毕竟,贺连宁得到了贺治的承认,将来可以选择的高门贵女,海了去了。杜薇薇如果星途顺利,可以成为贺连宁的助力,倒还有一线机会。可是失去女主机会、黑历史被起底曝光,基本就宣判了她的死刑。
她不崩溃才怪。
“薇薇,你听我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的……”
哼,我忍不住发出了鄙夷的冷笑。又是这种毫无诚意、毫无意义的废话,我很纳闷,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这种话其实是渣男专用术语呢。
杜薇薇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被人利用了半辈子,到现在还相信他的鬼话!”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傻?”她怪笑一声,讥讽道,“我再傻,他爱的也是我。你呢,白白被他玩了那么久,丢了人破了财,你除了一个离婚证,你能得到什么?”
我的心顿时被人刀剜似的疼了一下,脸上好像被闪了耳光般难受,杜薇薇智商不行,可嘴巴够恶毒。
“贱人!”杜薇薇眼神中迸射出凶狠的光,她噌噌上前两步,扬起手朝我扇来。
“去死吧!”
我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发难打人,眼看她的手扬了起来,直直的打向我,安欣一个健步冲上来想要推开她,却突然被人横空拉走。
杜薇薇的巴掌近在咫尺,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杜薇薇的手腕。顺着手臂,我转身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