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丝雀 >> 金丝雀的形状 >> 故事我在岛上木屋发现了走失十余年的姐姐,
我在岛上木屋发现了走失十余年的姐姐,
彼时她笑眼盈盈,丧失了语言能力,
见人只会脱.衣服,
嘴里发出讨好的呜咽声,
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
令她变成这般的,
是我十年如一日信任尊敬的养父母。
1.
我和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
我叫陈瑜,她叫陈瑕。
从没想过这个名字会预言我们两个的一生。
我4岁那年在火车站被人贩子拐走,几经辗转被卖到了云南。
差一步我们一车小孩就要被运往缅北。
那里的人要用我们试‘药’。
好在警方早就盯住了这伙人,和卧底里应外合这才救下我们。
其他小孩都被父母接走了,唯有我和姐姐,警方等了三个多月都没等到我们的家里人,便只好将我们送到福利院。
姐姐比我大两岁,被拐走时也比我早两年。
幸运的是,在我5岁,她7岁那年,我们被一对陈姓夫妻看中并领养了。
养父母人很和善,对我们也很有耐心。
养父在深圳开公司,养母闲来无事便经营着一家茶楼。
所以我和姐姐自被领养那天起再不缺钱花。
只一点很奇怪,那就是养父母不准我们外出上学,只把老师请到家里来教书。
经历过一场拐卖,我倒是觉得在家呆着挺好的,很有安全感。
可姐姐不这么想,她不止一次问老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每当这个时候,养母都会送进来一盘水果,柔声细语道:
“外面的世界多的是狂风骤雨,不适合温养娇花,你们两个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呆在家里才能令我们安心,知道吗?”
老师难免要感叹一句我们姐妹俩的好命。
我深以为然,总是第一个应和养母的话,顺从的表现也总能得到她的赞赏——或是一条项链或是一本好书。
久而久之,姐姐再不曾说要去看看外面世界的话了,只是日复一日对着窗外发呆。
变故发生在我8岁那年。
那一夜我不知怎的,睡的很熟,转天醒来便见养父母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养母更是红着眼眶对我说道:
“阿瑜,你姐姐不见了!”
不见了?
这三个字刺痛了我最隐秘的伤疤,我激动地攥住养母的手却又被她甩开。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姐姐又被拐走了吗?”
养母摇了摇头,将一封信递给我看。
我认识的字不算多,但也大致能看懂,姐姐说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不愿被困在家里,还让我们忘了她。
我哭闹着求养父母报警,再后来……
再后来到底是没找到,总之一晃11年,我再未见过姐姐。
直到上周,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经不住软磨硬泡,养父答应带我去他买下的小岛上玩。
我在森林里迷路,却在一处精致木屋里见到了离家出走的姐姐。
她五官长开了,艳丽的不可方物。
细如柳枝的腰不盈一握。
她眼波流转带着笑,头发丝里都透着一股媚意。
而在她面前,是一个肥如蠢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正宽衣解带,手指在她肌肤上流连。
我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
不明白为什么离家出走的姐姐会出现在养父的岛上,还成了这副模样。
2.
木屋很快便发出吱呀弹响,就如同我心中信念般随时会轰然倒塌。
我泪如雨下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没弄清真相前,我决不能孤身一人打草惊蛇。
救出姐姐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要是养父母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救姐姐脱离苦海的。
于是我几乎手脚并用跑回了岛中心的别墅。
那时天色未暗,可别墅里却亮起了灯。
这十几年来,我从未在养母脸上看见过如此冰冷的神色。
养父倒是依旧儒雅,伸手从我衣服上捻下一片碎叶。
“阿瑜,你去了最南边?”
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那木屋在森林深处。
见我没有回答,养父握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
“你知道的阿瑜,爸爸最不喜欢你撒谎了,告诉爸爸,你去了最南边哪里?看见了什么?”
即便我再迟钝,此时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姐姐在岛上的事养父母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我没记错,姐姐出走没多久,养父便买下了这座岛。
这么多年一直都有专人打理、巡逻,难道竟无一人发现姐姐吗?
更何况那木屋分明是人工建造。
电光火石间,我羞愧地抿了抿唇,故作怯懦道:
“我不知道那是哪边,但是我看见了一只兔子,便追着那兔子到了海边。”
“是吗?”
养父逆光而站,脸上阴影驳杂。
“阿瑜在海边可有捡到贝壳?爸爸瞧着你双手倒是干净的很。”
养母此时也插了句话进来:
“海边可没有等人高的草丛。”
我看见养父用两根手指碾磨着那片碎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甚至有一种若是答的不好,便再无明日的错觉。
良久,我笑着开口:
“妈妈你记错了,通往海边的那条小道两旁都是野草呢,要不然怎么会有兔子。”
“不过倒是稀奇,这海边的沙子细软,也不硌脚,我看了半天都没看见贝壳,所以就回来啦。”
约莫过了半分钟,养父母对视一眼,恢复了往日神色。
养父更是哈哈大笑:
“那是我找人专门筛过的沙子,阿瑜当然找不到贝壳。”
养母也亲热地叫我过去吃饭。
我知道,我蒙混过去了。
幸好在来之前,我看到了这座岛的介绍手册。
可夜里,我躺在床上眼前全是姐姐陈瑕的模样。
我将这些年和养父母相处的经历统统回忆了一遍,昔日温情却令我汗毛乍起。
忽然,我听见门边阵阵窸窣,一张纸条被顺着门缝塞了进来。
3.
为求谨慎,我没有立刻去拿,而是听了半晌确定没有动静,才光着脚捻起那张纸。
借着月色我看清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救你姐姐,跑!
是用口红写的,养母最爱的正红色。
我皱起眉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些年,养母一直都知道姐姐被关在岛上?
猜到我今天或许发现了什么,才写这张纸条来提醒吗?
我想了想,的确是养母劝了养父好久才带我来岛上玩的。
难不成是故意为了让我发现吗?
次日,我睡醒的时候养父正在餐厅吃饭。
养母给我沏了一杯咖啡,递到我手上时在我的手背挠了两下。
果然,用过早饭,养母提出带我出海玩玩。
养父自是不同意。
“阿瑜身体弱,吹了海风容易生病,更何况岛上现在也没个专业的舵手,万一在海上出了事怎么办?”
养母看了我一眼,又垂头摆弄起咖啡杯。
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
“爸爸,我从来都没有坐过游艇,就让妈妈带我去一次嘛,我保证最多两个小时我们就回来,而且绝不往深处去!”
我扯着他的衣袖哀求,他最喜欢我这副温顺模样。
“行了,我多叫两个识水性的人跟着,最多两个小时,必须回。”
他在对我说话,目光却锁定了养母。
很快,我们在养父安排下上艇,几个年轻人分布在游艇各处,养母只得带着我来到甲板。
海风吹拂中,她说道:
“昨夜的纸条,你看到了吗?”
我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她制止,只见她深吸一口气道:
“那不是我写的。”
我微微睁大了眼:
“那是谁写的?”
“你养父,”养母苦笑,“他是在试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姐姐在岛上的事。”
养母告诉我,是怕我今天留在别墅露出马脚,才带我上游艇。
养父假借养母的身份试探我,若我真的知道姐姐就在岛上,今日定会问她此事。
“什么?!”
我攥紧了栏杆,死死盯着养母的双眼。
“我姐姐在岛上?是哪个岛?就是这个吗?!”
“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找到的姐姐,她还好吗?!”
说着我落下泪来,哭诉着这11年来与姐姐的分离之苦。
余光里,养母的目光寸寸结霜,刚刚那副慈母面孔也破碎殆尽。
4.
确实,我差点就被那张纸条蒙蔽。
甚至于今天早晨,我还认为我与养母之间有的谈。
可她到底不如养父,有些着急了。
她说的话里存在着巨大的破绽——
如果养父假借养母身份写下纸条来试探我,那应当会把我和养母留在眼皮子底下观察才是,又怎么会同意她带我出海。
而派出来跟着我们的这几个人,怎么就这么恰好无一人值守甲板?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试探。
我什么都不应该知道,但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知道了。
话,是从养母口中说出的,此时开始,关于姐姐的事,我尽可以放到明面上来问。
试探失败,但养母的戏还得演下去。
她也陪着我哭了两声,说道:
“你姐姐这些年受了好多苦……”
从她口中我得知,姐姐10岁那年并非离家出走,而是被养父的‘靠山’——一个米国老头领走了。
这靠山的势力很大,养父必须要仰仗他的鼻息才能过活,否则一夜之间陈家便会倾家荡产。
所以养父没法拒绝靠山的要求,只能将姐姐送她。
可没想到那靠山有如此变态的癖好,专爱12岁以下的小孩子,姐姐在他家里被.虐待了两年后,他便失去了兴趣,又转手将其送给了另一位合作伙伴。
从那时起,养父母失去了姐姐的消息。
直到姐姐15岁那年,忽然出现在一家会员制的高级会所,她长的美,见谁都笑,身段被调.教的也好,好似生来便是满足欲.望的器皿,一时之间她成了不为人知又赫赫有名的交际花,无数上流人物对她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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