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金丝雀 >> 金丝雀的形状 >> 感情中的不平等,从女人被圈养开始
当女人一旦成为男人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时,这段感情注定是不对等的。娜拉作为易卜生笔下的新时代女性,她善良活泼,天真热情,她热烈的爱着自己的丈夫海尔茂,曾冒名举债,熬夜替人抄写偷偷为丈夫还债。她表示,如果需要她可以替丈夫去死,而她的丈夫是一个虚伪自私的资产阶级市侩,他平时叫娜拉小松鼠儿,小鸟儿,可得知娜拉偷偷替他还债时,他并非没有感谢,反而大骂娜拉是犯罪女人,他认为娜拉的举动会影响到到他的社会名声和地位,他用他专横的可笑的男权思想,企图禁锢住娜拉的思想和灵魂,成为养在他蜜罐里的一只没有自我意识的金丝雀,一旦娜拉有逃离的想法,他便打着道德的幌子,企图扼杀娜拉的人格独立思想,海尔默要的不是妻子,要的是一个摆着好看,拿着好玩的布娃娃老婆。
当娜拉用自己的力量替他还款时,他觉得这是对他掌控男权的一种贬低,他要剥夺娜拉对子女的教育权利,甚至要借助法律制裁她。当债主的女友得知情况后,被勇敢的娜拉所打动,主动退回了冒名的借据,海尔茂的态度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表示要永远爱她和保护她,而经过了这件事,娜拉也终于看清了自私虚伪的丈夫,也看清了自己在这个家布娃娃般的地位,她毅然决然的离开海尔茂,离开这个玩偶之家。娜拉是个具有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叛逆女性,她反抗男权主义,反抗不合理的社会观念,积极争取女性解放运动,追求人格独立,她勇敢的精神叛逆形象,成为了无数争取人格独立女性的榜样和楷模,美好的娜拉形象已经不仅仅是文学史上一个成功的人物形象,更是女性争取人格独立的社会形象之一。
娜拉对海尔茂说,这些年我在这儿简直像个要饭的叫花子,要一口,吃一口。我靠着给你耍把戏过日子,可是你喜欢我这么做。你和我父亲把我害苦了。我现在这么没出息都要怪你们。这就是娜拉对她自己,也是对广大妇女在资本主义社会所处的被支配地位的正确理解,是她对私有制社会压迫妇女的严正控诉。易卜生在事件进程中把资本主义社会的冷酷现实展示在娜拉面前,当她认清了丈夫的虚伪、自私本质,认清了自己的奴隶地位以后,如梦方醒,变自杀为寻求新生。娜拉勇敢地冲破资本主义的法律、宗教和道德习俗的枷锁,实行了精神的反叛,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通往玩偶之家的门。而这次出走是妇女思想意识独立的一次大解放,渴望别人给予幸福很难,只有自己给予自己幸福比较容易,女性通过实现物质和精神上的自立、自强,而达到内心世界的真正解放,这是女性思想意识独立的一个必然的过程。
当海尔茂提醒娜拉首先你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时,娜拉清醒地回答说,现在我只相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要学做一个人。这句话不仅对女性的思想意识进行了合理的诠释,也对女性的地位进行了合理的定位。她曾回应海尔茂说,不用你挑那副重担子,这足以证明娜拉敢于担当家庭和社会的重担,至少她已具备这种意识。娜拉也一步步认清了自己的玩偶地位,你们何尝真爱过我,你们爱我只是拿我当消遣,正是对她玩偶地位的确切认识。她不愿意再做什么小鸟儿,小松鼠,泥娃娃,这相对于经济独立的要求而言,是更高层次上的女性思想意识的独立,是精神世界的独立。
娜拉出走是对传统男性中心的思想文化束缚的挣脱。男权社会中,社会是男性的舞台,法律和社会制度是男性权力的保护伞。娜拉要求摆脱文化上的束缚,对家庭内外的事都要求参与和表决,当丈夫生病时她像个男人一样去借钱并伪造签名,事后又独自偷偷还债,这正是娜拉自身所具备的对男权社会文化的挑战,是她敢于承担家庭和社会责任的具体表现。但是,这种挑战是漫长的,在历经海尔茂的不断指责之后,娜拉才真正意识到传统男性中心的思想文化就像枷锁一样束缚着自己,她毅然决然的关上了玩偶之家的大门,勇敢地去探索新的世界,对自己和海尔茂的爱情也有了新的思考,建立在男人绝对权威上的爱情,不是娜拉所追求的爱情,一旦女人超越了男人的地位,那么这段爱情也就变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