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故事做总裁9年女友不被公开,她果断放手,

发布时间:2023/7/23 22: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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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全凌海的人都知道,泽胜集团的董事长周逸养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转身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

青梅竹马虽是见不得光,但周逸却对她宠爱至极,这是全凌海的人都默契不提的秘密。

他为她在市中心购置房产,名下登记豪车,更以私人名义赠送泽胜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

他既这么爱她,为何不将她娶回家?

“是呀,世人都说周逸这般爱我,为何就不能将我娶回家?”陆鸢裹着浴袍,任由湿答答的头发搭在肩头。她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纤细的眉,灵动的眼,红的唇,白的齿。

她很美,如果不是命运总不按常理出牌,如果不是渴求太多,她原想,就这样过一生罢。

可这世间,最难将就的,便是“将就”二字。

陆鸢转身坐到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杂志心烦意乱地翻着。手机铃响打破了一室静寂,她拾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周逸”二字。

陆鸢接通电话,耳边传来男人略微不满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手机不在身边。”陆鸢乖巧地回话。

“我今晚不过来了。”

“嗯,好。”陆鸢想也没想,回话道。

周逸知她为何这副模样,但还是忍不住为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恼怒:“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陆鸢深吸一口气,书的一角都快被她的手指捻破,继而才缓缓问道:“周董事想听我说什么?”

难得的,她愿意接自己的话茬,电话那边的人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一样,忍不住撒娇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想听。”

“呵。”陆鸢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公司下个月分红什么时候下来,我可还有百分之三的股份,记得打我账上。”

她原以为他会盛怒,实则电话那边的男人听了确实青筋暴起,但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只平静地说:“只要你还图我钱,那也是好的。”

“啪!”陆鸢不愿再听他多说,挂掉电话。

她觉得有些好笑,从前跟他谈爱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金钱与权势。如今跟他谈钱,他却又嫌她不再说“爱”。

男人真奇怪,心心念念的,不是“得不到”,就是“已失去”。

陆鸢也懒得再想他,只是无聊地翻着手机,朋友圈的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头戴卡片生日皇冠的女人做低头许愿状,身边赫然坐着那位说“有事”的周董事。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配的文案是:即使再忙也会留出时间陪爱人度过重要时刻~祝baby28岁生日快乐。

陆鸢留意右下角的发圈时间,四十分钟前。

陆鸢嘴角含着一丝苦笑,成功让她看到这张照片,并洞悉周逸今晚的去处,想必周夫人也花了不少心思。

不过何苦呢,她对他的爱,早在三年前便烟消云散。如今剩下的,只是一只被他“囚禁”的金丝雀。

2

周逸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傍晚,陆鸢也不知道自己竟昏睡了这么久。

她的眼皮有些沉,一股熟悉的灰色香根草的气味充盈在鼻尖,令她有些心安,她感觉睡意更沉了。

凉薄的嘴唇在她唇角肆虐。陆鸢忍不住颤了颤。

男人停下动作,抬起头,打量着身下的人:“你在抗拒我?”

陆鸢张了张嘴,才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可能是昨晚睡觉没吹头发感冒了。

她沙哑着声音回话道:“没想到会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男人的怒气又被她三言两语撩拨了起来。

她讨厌这个自私又绝情的男人,从前爱有多深,如今恨便有多深。

他明明嫌弃她,却又要占有她。他明明不爱她,却又不肯放过她······

只是眼里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她吞噬,她妩媚一笑:“可多了,你的司机就不错。哦,还有上次来拿文件的李秘书······”

男人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她感受着他的野蛮在嘴里肆虐。直到一股腥甜在嘴里化开,他才放开她:“去洗漱,等你吃饭。”

陆鸢乖乖地下了床,赤着脚走到卫生间。

枕头上留着她的手机,周逸拾起来。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他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解开了锁。

手机荧幕上赫然呈现着一张有他的生日照片。心底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明明那么想护她周全,可总是在无形之中伤害她。

他抬头望向卧室外,浴室里已经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往下滚落,眼里也晕染了雾气。

从三年前的那一夜后,他自始至终都是嫌弃她的吧。

三年前她刚高中毕业,班级里举办了同学聚会。她也喝了些酒,酒精冲刺着她整个大脑,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家门,掏出钥匙。

刚一进屋,酒柜旁边闪过一个黑影,从背后将她牢牢抱住。

她原以为是周逸,可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从未做过逾矩的事,脑子乱成了一片浆糊。

男人紧贴在她的后背,并不是令她熟悉的灰色香根草气味,她双手抚上他的手臂,不是周逸!

她整个人惊醒过来,随后,开始疯狂地尖叫。从那夜过后,周逸整个人对她都变了。

他说:“阿陆,你的事情我家里人都知道了。你知道的,我这种家庭,婚事断不能由自己做主······但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她任由他将自己揽在怀里,只是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他们从原来的相爱,再到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再到如今的爱恨相交。

陆鸢也不明白,这算什么。

3

当陆鸢洗漱好走出来,桌子上已经呈放着丰盛的饭菜。

客厅里浮动着幽幽的檀木香,周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长腿交叠,眼里闪烁着敏锐的光。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亦没有抬头,只是淡淡说道:“最近你表现很好,满足你一个要求,提吧。”

陆鸢擦头发的手一顿,心里泛起一阵苦意。怎么,周逸,如今我还真是你养的一只金丝雀不成?

听到周逸说“包括让你出门”时,陆鸢的眼中才闪过一点异色:“我想去看看爸爸妈妈。”

“好,我陪你去。”

“不必了吧。我想,他们并不想看见你。”

陆鸢的话仿佛狠狠戳中了男人的心,周逸紧簇着眉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眼中竟好像闪过一丝痛苦。

陆鸢去看父母那天,凌海市下起了雨。

全凌海最大的墓地,周逸将车停在了山脚下。陆鸢举着伞,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小小的身子外套着一件黑风衣,风一吹,空落落的,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寂寥。

这辈子最爱她的人双双躺在这座山上,二十出头的年纪,同龄人还在向父母撒娇,可她已经尝尽了世间各种滋味。

陆鸢将花在相邻的两座墓前摆好,又走上前拂走墓碑上的落叶。生怕碰疼了他们一般,她冰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墓碑,一滴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下来,陆鸢喃喃自语:“爸爸,你们若是看见女儿今天这副模样,会不会后悔当初救了他······”

十二年前,陆鸢如这世间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那天晚上,她刚过完九岁生日,牵着爸爸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从饭店里走回家,脖子上还挂着爸爸送给她的兔子挂坠。

她始终记得爸爸双手将挂坠套在她脖子上的场景,爸爸蹲在她面前,眼底藏着满满的笑意。他说:“鸢儿,你是爸爸妈妈永远的小兔子。”

他们回家要经过一条胡同,陆鸢正和妈妈说这家餐厅的红烧肉好吃,便听到了求救声。陆鸢抬眼望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两个男人堵在墙角,昏黄的路灯下,陆鸢隐隐约约看清了少年的半张脸。

那时候的周逸,便已经很好看,薄薄的刘海遮盖住了半只眼睛,左边脸颊上有一道血痕,但眼中满是坚韧与不削。

爸爸冲上前,厉声喝道:“喂!你们干什么呢!”

其中一个壮硕一点的男人回话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男孩,今天我还就管定了!”说完,爸爸便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谁操起了一旁的铁锹,朝着爸爸的后脑勺便劈了下去。漫天漫地的血,刚刚报完警的妈妈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她更不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一把尖利的刀插入了妈妈的腹中。

陆鸢站在不远处,被揽进一个怀里。少年的身子还很单薄,但牢牢地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淡淡的灰色香根草气味在她鼻尖化开,她张了张嘴,想大声呼唤他们,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周逸是当地泽胜集团老董事长的孙子,那晚是仇家寻仇,而陆鸢的父母,替周逸送了命。

周逸始终记得那个夜晚,女孩的眼泪灼伤了他的掌心,她小小的身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那时候他便发誓,这辈子要拼了命地保护她。

4

后来九年的时光里,他都做到了。

怕她想起父母伤心,他总会提前给她准备好生日礼物;她说想看海,他便驱车几百公里带她去;她说想看焰火,他便在郊区放了整整十箱,后来被城管追了几条街······

特别是在她来初潮的那一夜。

陆鸢捂着肚子,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

响声惊动了周逸,他来到陆鸢的房间,打开灯,便看见少女脸色苍白,蜷缩在床上,洁白的床单上赫然出现一滩鲜红的血渍。

周逸忙跑过去,蹲在床前,焦切地问:“阿陆,你怎么了?”

陆鸢捂着肚子,哆哆嗦嗦地说道:“肚,肚子疼。”

周逸正准备不由分说,医院赶,可理智很快便让他冷静下来。根据自己学过的知识,陆鸢可能是,来了初潮。

意识到这一点,周逸整张脸绯红一片,他埋下脑袋飞速说道:“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十七八岁的大男孩,跑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大大小小一堆卫生棉,结账的阿姨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这是哪个小姑娘的男朋友,太有福了。”

周逸整个过程中都埋着脑袋,听到这句话时,才轻声回话道:“我妹妹。”

当陆鸢看到周逸递给自己的卫生棉,,便也很快明白了是什么事。

红着脸去厕所收拾好出来,周逸便递来一杯滚烫的红糖姜水:“喝完去睡觉,盖好被子,注意别着凉。”

一整晚,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失眠了一夜。

世人都说,周公子对陆鸢很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周逸毫不反驳,她父母用命换来了他的命,他自是对她百般呵护宠爱。

只是后来,他自己也分不清对她好,是因为她父母的恩情,还是因为他内心某些莫名其妙的情愫。

这么多年来,她表现的从来都是温婉安静,低头作画时,会突然一下抬头冲他淡淡一笑。在学校门口等他时,即使站得脊背都发直了,也不会发脾气,仍会在他摇下车窗时,笼一笼鬓边的头发,冲他微微一笑。

即使遇到再糟心的事情,她至多微微簇一下眉。有一年过中秋节,他接她回家,但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情,他来迟了很久。小姑娘抱着书,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在夜色里显得那么单薄无助,但眼神里又全是坚韧。

他说:“对不起,今天实在太忙了。”

那个时候的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将两道小小的眉头笼到一起,轻声说:“没关系。”

那一瞬间,他内疚至极。

他说:“你可以不用那么乖,你可以像同龄人一样调皮一点,对我发脾气对我提要求。”

“是吗?”陆鸢抬头看向他,黑色的眸子像深不可测的一潭水,泛着她自己都捉摸不定的微波,“我怕我不乖,你就不要我了。”

周逸猛踩一个刹车,因为惯性,陆鸢整个人向前窜去,但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车里安静的出奇,只有彼此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这一刻,她出奇的安静,也出奇的逾矩:“周逸,我不想当你妹妹了。”

“我想当你女朋友。”那个看起来安静的,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望着他的眼睛,说出了并不安分的一番话。

周逸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死死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对于安静的小姑娘提的这个要求,他没有办法回复。

陆鸢又是莞尔一笑:“看吧,你还是喜欢乖乖的我。”

5

那一晚,这个一向安分的小姑娘没有乖乖的待在家中。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他给她带回来的月饼,他从晚上九点坐到了十一点,那个小姑娘都没有回来。

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他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派人去找他的小姑娘。

临海市不算小,但秘书办起事来也很可靠。他很快便得知了她的下落。

驱车赶到酒吧时,小姑娘已然有了些醉意,身边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她。

内心升起一团无名火,他走过去给了那几个男人一记白眼,与生俱来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让他们识趣地走开了。

他一把将小姑娘提出了酒吧,瘦弱的她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害怕摔倒只能牢牢环住他的腰:“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周逸内心窜出一股无名火。

也许是他的语气不耐烦,也许是他抓她的力度有些大,也也许为这么多年强压在心里的情绪而委屈。

陆鸢低低地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白净的脸庞往下滚落:“周逸,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凶我。我不想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下午她的一番话扰乱他的思绪,她消失的几个小时里,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他才发现她早已从无形之中占据了他的整颗心。可现在,她告诉他,她不想喜欢他了。

“我说。”陆鸢哽咽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想说什么,“我说我那么喜欢你……”说完,陆鸢低着头抠手指,呜咽声渐渐变大。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没来由地一阵心疼。他一把将她揽入怀,既然喜欢是她先开的口,那余下的都由他来做吧。

她从不会给他找麻烦,即使他给她女朋友的身份,给她男朋友的宠爱。

她时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虽于他有救命之恩在,可她不得不依附于他。也或许,这是她的精明之处,她知道要以合理的身份长居在他身侧,她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有样貌,有学识,有家境,有涵养。她小心翼翼地爱着他,从十几岁就开始。

可这一切,都在高中同学聚会的那个晚上散为灰烬。

他赶来时,她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那双会拿着画笔描绘他一颦一笑的手满是血渍。他紧紧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没关系,有我在。”

可怎会没关系,他那么优秀、那么美好,像是她的神明,给了她救赎和光芒。而她,连这最后一点也没有守住。

后来,他在她身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一遍又一遍地欺骗自己,是他太忙了,她一定不能无理取闹。

可看到泽胜集团周家与地产大户孟氏缔结婚姻的新闻满天飞,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连他的婚姻,都不要她出场。

她同管家说:“周叔,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求了。”

周叔为难地摇了摇头:“小姐,少爷已经吩咐过了,你还是在家的好。”

那一夜,她做着小时候等爸爸下班的事情,在院子里跳房子。

她打着赤脚,穿着一身白裙子,在院子里跳了一遍又一遍。地上细碎的石头磨破了她的脚也不自知,直到一道声音响起:“这么晚了,还不睡?”

是西装革履的周逸,他好像喝了酒,即使隔着一米远,也能闻到清冽的酒香:“我回来拿东西,你早点睡。”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个永远淡淡一笑,至多微微皱皱眉的小姑娘,蹲到地上泣不成声。

眼泪溅在地上,混着脚上的血迹,融进了这个深深的夜里。

6

回城的路上,两人一路相顾无言。

连绵不断的雨打在车窗上“啪啪”作响,街边渐次点亮的路灯让这个冰冷的雨夜变得有些温度。

陆鸢将脸贴近车窗,像是酝酿了许久,也像是突然开口,她轻轻说:“周逸,你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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