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

故事好运多年后,一个老头说我抢了别人气运

发布时间:2023/6/9 10:15:07   

01

欧皇附体是什么体验?大概就是麻将把把胡牌,刮刮乐回回中奖,没错,说的就是我。

院长妈妈说我的福气还在后头,于是十多年后,大学刚毕业,我又顺利进入了别人梦寐已久的国企,成为当年孤儿院那批熊孩子中唯一端上铁饭碗的人。

本以为这都是福气,直到有一天,一个老头找上我,说我抢了旁人的气运,必须马上还回去,否则立刻要遭殃,我以为是诈骗,马上就要报警,电话却怎么也拨不出去。

老头跷上了二郎腿,神情很是得意。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欠债还钱哪,天经地义,气运也一样,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和他讲道理。

“老先生,说话要有根据,现在是文明社会,一直这么迷信可不好。”

“是不是迷信明天你就知道了。”老头眨了眨眼,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不见了踪影,我只当遇到了疯子,没成想第二天,我竟然收到了公司的辞退信。

由于内部原因,公司决定裁员,而我很不幸成为其中一员。

之后老头又来找过我,我不信邪,只觉得这是意外,坚持找工作,未果。

好在我还有个万把块存款,本想撑一些时日,房东却突然通知我涨了房租,让我马上补交。

确认没有受骗后,我颤颤巍巍向房东转去六千块。

余额还剩四千,我寻思咬咬牙也能过一段时间,依旧每天往人才市场跑,结果小电驴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别人家的小汽车……

查了监控后,交警判我全责,余额再。

交完话费,身上还剩最后十块钱。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一直都是自力更生,不习惯向别人寻求帮助,因此到了这种时候,我也没有开口找别人借钱,而是用这最后十块钱买了张刮刮乐。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况且我这些年抽奖从没出过错。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将那张刮刮乐刮得干干净净,仔仔细细地核对,看了老半天,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事实就是,我没中。

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没中奖。

也就是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了,街上的流浪汉都比我富有。

脑瓜子一时嗡嗡的,耳边回响起老头的话,而他也神出鬼没一般,再次出现在我身边。

我已经不稀奇了,只想找个地方瘫一瘫,想想该怎么搞钱,而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开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

“只要你愿意把气运还回去,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万。”

我正欲反驳,却在看到老头手上的劳力士金表后选择了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有了五百万,还要气运做什么?

我已经这么倒霉了,现在可以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有一点,我比较好奇。

我究竟是抢了谁的气运?咋抢的?

在被一巴掌扇晕之前,我没能听到答复。

穿越的方式有很多种,一耳光扇晕过去这种绝不会是主流。

从软塌上醒来时,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左脸,隐隐还有一丝肉痛,脑海中却恍然浮现出所附身的这具身体原主人的一生。

国公府嫡小姐,年方十四,肤白胜雪面若桃花,受尽万千宠爱,将来更是母仪天下的宿命,命格极贵。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恶,有些不大聪明。

许是出生时呛了羊水,虽谈不上呆傻,却有些太过单纯了,幸亏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否则定要被这世道搓磨得渣子都不剩。

不过,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想起老头说的话,这小姐的光我是半点也沾不上。

我此番是要来吃苦的,用这一生富贵命为他人做嫁衣。

02

而那个他,就是我的债主,如今还只是个七岁的娃娃,此刻正跪在刑场上,差一刻钟脑袋就要与脖子分家。

来不及解释,我火急火燎唤上侍女出门,直奔刑场而去。

古代女子鲜少抛头露面,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儿,此刻我也管不了这些了,一门心思只有救人。

那颗人头不是普通的人头,那可是我的五百万。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我扯着嗓子呼喊,刚下轿子,便被一阵迎面而来的血腥气熏得眼冒金星。

地上鲜红一片,咕噜噜滚了几颗人头,正新鲜冒着热气。

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我环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场中最后一个小身影上,不顾侍女的阻拦,顶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三下两下爬上了高台,白裙上沾染了不少血迹。

“来者何人!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监斩官大惊失色,还剩最后一个人头,却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刽子手也懵了,一时间忘了动作。

我酝酿着措辞,同时将这孩子紧紧抱在怀中,摸了摸他的脖子,心中庆幸着五百万还在。

侍女慌忙拿出令牌,监斩官员连忙下跪,随之而来的则是质疑声一片。

国公府的傻小姐,难不成是真疯了,要来保一个诛九族的犯人?

不理解是人之常情,这举动本就是惊世骇俗的,如果不是为了钱,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当然,既然我这么做了,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爹赶来时,我正抱着那个孩子不撒手,堂堂卫国公头一回在人前失了威严,也是记忆中第一次声色严厉地责问我为何要这样做,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

我咬了咬唇,总得编出个什么理由,低头扫了眼那小孩,而他仿佛石化了一般,脸埋在我衣间,一动不动,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却不知为何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因为他好看。”

“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场边一时鸦雀无声,我爹沉了脸,伸手想将我和五百万强行分开,我咬了咬牙,望向卫国公的眼睛,神情凄切。

“爹,他长得和那画像中的人有三分相似。”

“女儿看到他,就好像看到画像中的人活了过来,这才会忍不住这样做,爹,您真的不想救救他吗?”

卫国公并不姓卫,而是姓商,之所以叫卫国公,是因为商家满门忠烈。

先皇在时,夷狄猖獗,商家四个儿子战死了三个,就剩我爹一根独苗苗,被逼着弃武从文只求给家族留个后。

可惜我爹也不咋争气,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只有我这一根独苗苗,或许这并不是他的原因,而是和我那未曾谋面的娘有关。

我叫商徵羽,因为我娘擅音律,自她难产死后,我爹便再也不曾续弦,从小到大,我只在画像中见过她,不得不说,我那天着实蒙对了,五百万的眉眼竟然真与我娘有几分相似之处。

单单是这几分,让我爹动了恻隐之心。

03

然而株连九族是何等大罪,要保下五百万,即便对于国公府来说也绝非易事,我坚持要保他,我爹只能顶着压力进宫面圣。

索性我不是真正的商徵羽,倒没察觉到自己有多不孝。

五百万来到国公府后,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整日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地跟在我身后,怎么也甩不掉,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救了个哑巴,又或是长了条尾巴。

直到那天太子大驾光临,事情才出现转机。

商徵羽,是做皇后的命,皇上念及商家护国有功,还在娘胎里时便给我和太子定了亲。

原本,只待十五岁及笄,我便能顺理成章与太子大婚,却不想中途出了这么个岔子,圣上大怒,我与太子的婚约也将不保。

太子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此刻眼眶发红站在我身前,眼神瞥见五百万的身影,闪过浓重的厌恶。

“商徵羽,你可知文家犯的是什么罪?”

“勾结夷狄意图谋朝篡位,你忘记你父辈的血海深仇了吗,竟想着要保他?”

情到深处,太子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腕,神情中隐约有一分心痛。

“原本,只待一年,你我……”未等他说完,五百万从我身后冲出来,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太子痛得连连惊呼,我也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后立刻将两人拉开。

太子手上留下清晰可见的血印,足可见这家伙咬得有多用力,我连忙赔礼道歉,生怕太子一气之下又要砍他脑袋。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当真要保他?”

我点点头。

似乎是被气到,太子不再管手上的伤口,拂袖离去,待他消失不见后,五百万从背后紧紧抱住我,脸埋在我腰间,单薄瘦小的身影隐约透着害怕。

终究只是个孩子,亲眼目睹了父母亲人被斩首,自己也险些命丧黄泉,怎么能不怕。

“阿徵,我爹不是奸臣…文家没有叛国…阿徵,你信我吗?”

他声音细碎,说话间,小小的身躯忍不住战栗。

每多说一个字,刑场上的一幕幕又会浮现在他眼前,痛得他呼吸发窒。

“我不信你,又怎么会救你呢。”

我蹲下身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感柔软。

黑曜石般的瞳孔中清晰映衬着我的面容。

“五…阿佑,跟在我身边,我会护你平安顺遂地长大。”

还会拼了老命让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我亲爱的五百,不,债主。

我与太子的婚约自然是作废了,这只是我还债的第一步。

用这一身凤命,换来文司佑存活的契机。

可商徵羽不只有凤命,她还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倾国倾城的容貌,曼妙的歌喉,以及一颗纯粹至臻的赤子之心。

还债之路道阻且长,老头事先向我保证过,无论我在这个世界待多久,现实中最多只会过去一个小时,因此我并不担心时间问题,唯独心理上有些过意不去。

我并不是真正的商徵羽,我只是个孤儿,从没享受过父母亲情,却也能看出,商徵羽的爹,是个难得的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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